“既然你是‘文人’,不能總想著抄別人的東西,抄回來的,終歸不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嘗試著將自己的體悟,融入文字中,再轉化成奇術,摻入自己的情感,或許能衍生出不同的奇術。”
“前輩所言甚是!那,譬如?”鬥獬一聽,懂了,卻好像也沒懂。聽了,卻沒完全聽。
鄭善微微一笑:“聽說你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鬥獬不明為何鄭善突然轉了話題,但仍是挺起胸膛,自豪道:“是!”
“我又聽說,你在二十八星宿之中,實力差強人意?”
鬥獬一愣。
“聽說,你在仙姑廟中,一敗塗地?”
鬥獬漲紅了臉:“胡、胡、胡說!”
鄭善:“垃圾。”
鬥獬怒極,但想起對方身份,只能努力辯解,說當時情況如何如何兇險,說自己一時不察中了對方奇術。
耐心聽完,鄭善仍是笑著搖頭,豎起食指左右晃動:“嘖,垃圾。”
鬥獬巴拉巴拉。
“垃圾。”
“垃圾。”
“垃圾。”
鬥獬已經語無倫次,辯解越來越無力。
最終鄭修丟出最後一擊:“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作為最拉胯的星宿就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嗎?”
轟地一下,鬥獬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嘖,‘文人’。”
鄭修嗤笑。
“瞧,文字蘊藏著玄妙的力量,你感覺到生氣嗎?生氣就對了,你試試將這種感情融入你的文字裡,再丟出來。”
……
在【驛站鳳北】附近取消【神遊】,鄭修拍了拍萍萍,她睜開眼,宛如夢遊般驚醒。
渾身溼透的波斯古國大月氏公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面紅耳赤地鬆了束縛,腳下一軟。
“有用麼?”
鄭修好奇萍萍的修行進度。
萍萍點頭,眨眨眼:“老爺想聽曲麼?別的曲兒~”
“嗯,改日。”
鄭修點頭答應,便走出地牢。
鄭二孃知道老爺操勞一夜,一早便命人燒了熱水,備了壯陽湯。
不作解釋的鄭修默默承受了所有非議與謠言,在早膳上,鄭修敏銳地察覺到鄭二孃等人眉目間隱有憂慮,多問兩句,鄭修才想起今日是他特赦例結束,需返回望天獄的日子。
“三天,結束了麼?”
難怪今日鄭家家宅中隱隱瀰漫著一股哀愁,其他人不知所以,只知道老爺又要去蹲牢吃牢飯了,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