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是是,咱們家修兒能成為今時今日萬人敬仰的赤王,全靠你自己的努力。”二孃掩嘴一笑,附和道:“咱們鄭家的頂天立地的赤王,你倒是和二孃說說,你打算何時挑一個良辰吉日,把府裡的姑娘娶了,然後讓爹庇佑你生幾個白白胖胖的鄭氏娃兒?”
鄭修一聽,腦中莫名浮現出在食人畫中,他與鳳北在那塞外大漠,在淳樸的烈日部族族民的見證下,風光大嫁那天。
……
“所以我決定,成為一個……謎。”
“你永遠會想著為什麼,你永遠解不開,想不通,猜不透。我謝洛河,要成為你的命中,一道永世難解的謎。”
“你解不開的謎!”
……
鄭修走著走著便停下腳步,眼神迷離,暗藏惆悵。
鳳北分不清,他何嘗不是?
正如洞房花燭那夜,謝洛河所說。
她成了一個謎,盤踞在了鄭修與鳳北之間。
導致本該走到一起的二人,如今努力地適應著新的關係。
二孃神情微怔,忍不住伸出白皙的巴掌在赤王面前晃了晃。
赤王回過神,笑道:“容我再想想。”
二孃心中暗暗琢磨,這孩子該不會真的在考慮……該娶哪位姑娘?
是家裡的姑娘太多了麼?
與鄭二孃走了一段路,今日二孃神情自若,似將昨日的抑鬱拋諸腦後。鄭修偷偷讓家眷照看二孃後,走出赤王府。
日上三竿,他先去了一趟災防局,剛踏入赤王辦公室,便看見一道身影蜷縮著盤在他的桌面上。
仔細一看,竟是自魯鎮後便沒空理會的西域姐妹花之一的蛇。
鄭修納悶上前,一巴掌呼醒了蛇。
蛇睜開眼,嘴裡流出哈喇子,落在桌上,哧地一下冒出了幾縷青煙。
鄭修見狀嘴角一抽,後退幾步,你他娘地在本王的地盤裡放毒?
他的化身不懼劇毒,可他本體卻沒這體質呀。
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謀殺王爺未遂?
蛇迷迷糊糊地醒了,眼前晃著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迷瞪著朝鄭修張開雙臂,面紗下透著一股令人迷醉的幽香,那是蛇涎的味道。
“弟弟,抱抱……”
鄭修一拍腦袋,他當然是沒和蛇、葉二人攤牌,對鄭修不熟悉的她們,真以為鄭修有一個侄子。此時蛇分明將容貌有九成九相似的二人當成了同一人。
細想也沒毛病。
鄭修將蛇抱下來,丟到一邊,沒好氣道:“你把本王的書桌當成蛇窩了?”
“嘶!”蛇聽見鄭修的聲音,驟然驚醒,嬌軀一彈,彈到牆邊,驚道:“是你這淫王!”
鄭修:“……???”
你這舌頭是不是因為分了叉沒法正常發音?
“銀”和“赤”差那麼遠都能說錯?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鄭修當即板起臉,大刀闊斧地坐在造價昂貴的椅子上,看著桌上將木皮兒腐蝕掉一小塊的蛇涎,仍嗤嗤地冒著煙,鄭修無奈,也不好訓斥,問:“你來做什麼?”
“哼,我來找你那侄兒!你把他藏哪了?”
蛇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哦?你找他?”鄭修一愣,心道你沒事找我化身幹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
即便在路上鄭修用“鄭惡”的身份說了一路自己的好話,蛇對赤王仍沒留下太好的印象。鄭修指著桌面的毒液,淡然道:“是沒關係。對了,損壞公物,十倍賠償,扣你三個月月錢。”
“你!”蛇瞬間怒目圓瞪,手指顫抖著指著赤王的鼻子,她萬萬沒想到赤王果然在她面前露出了資本家的嘴臉,指了一會,在赤王那淡定的神情中,蛇敗下陣來,嘀咕道:“哼,無妨,反正姐姐會養我。你快告訴我,你那侄兒在哪!我們回來時可是約好的!”
鄭修又愣。
蛇目光遊移,兩手抱著平板,哼哼道:“先說好,可不是蛇自顧自地找他。明明是他說了,回來後要借蛇的毒液……修行,對!他說要修行!他說他在練一道不可告人的門徑,需要蛇的毒液!”
“是他在求我……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