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鬧肚子!”
蛇理直氣壯地回覆。
“……”白擔心了。
不管怎麼說,鄭惡【體質】破格讓鄭修很開心,他急著去研究“琉璃淨體”的作用,準備趕人時,鄭修忽然想起“學海無涯,毛薅不盡”的人生座右銘,便試探著問:“你能不能再咬我一口試試?”
蛇這回似乎真的有點生氣,嘿嘿一笑,猙獰地露出獠牙,咔嚓用力在鄭修脖子上啃了一口。
這一口口得鄭修劇痛無比,像是咬在了神經上,舒適感拉到了冰點。
顯然,蛇咬人舒服還是不舒服,得看她心情。
鄭修摸著被咬處,眼前飄出了一行字。
“不對,不是這種蛇毒,”微乎其微的收益讓鄭修明白剛才讓他破格的蛇毒,和現在“憤怒”的蛇毒完全是兩碼事。鄭修揉著脖子:“那種,什麼‘纏綿蛇毒’。”
蛇面露茫然:“什麼纏綿?”
“纏綿蛇毒。”
蛇聞言更懵,古怪地看著鄭修:“你在說什麼夢話?”
啊嘞嘞?
奇了怪了。
看來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體內藏了比普通蛇毒更毒的毒素。
或者是,她其實並不瞭解自己?
鄭修換個法子問,有沒有更厲害的毒時。蛇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紅,鄭修心道有戲,蛇扭扭捏捏支支吾吾欲拒還迎,推諉了好一會,最後逼鄭修使出了殺手鐧:“你再拿點那種蛇毒,我就告訴你大白蛇在哪裡。”
蛇傻眼了:“你知道孃親在哪?”
“嘿嘿!”少年嘚瑟一笑:“我當然知道,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說著他從桌子裡摸出了一個白玉小瓷瓶,他晃了晃,朝蛇眨眨眼:“擠點給我唄!”
蛇氣得兩眼冒著綠光,心道你以為這是什麼?說擠就擠?要是換做其他人,蛇二話不說一口毒牙咬死得了。
可誰讓他叫我姐姐呢。
蛇糾結了一會,沒多久便說服了自己,用力點頭:我這是為了孃親。
蛇這時取過瓷瓶,“啵~”,拔出瓶塞,背對鄭修,蛇臀向後稍稍抬高,哎喲,看不出來還挺翹。鄭修納悶,這貨幹嘛突然將姿勢擺成這樣時,背對鄭修的蛇反手用手指指了指正中間腰背上的一個點點兒,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道:“你用點勁壓這個點。”
“這,不好吧?”
蛇板起臉:“還擠不擠了?”
“擠擠擠!”
鄭修生怕蛇反悔,兩指一併,朝蛇說的地方戳了下去。
蛇被戳中要穴,頓時足趾弓起,渾身微微痙攣,鄭修聽見了有什麼東西噴進小瓶裡,哧溜一聲。剎那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在書房中蔓延,如百花盛放般,十分誘人。
鄭修心道驚奇,繼續戳著。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蛇的“七寸”位置?
果然!打蛇就要打七寸!
直擊要穴!
隨著鄭修越打越快,蛇噴毒液的頻率就越高,越噴越多。
鄭修抱著將毒液榨乾的心思,戳起來毫不手軟,這下可苦了蛇,蛇最後將小瓶兒填滿時,早已是癱軟在地,氣喘吁吁,精疲力竭。
“辛苦你了!”
他沒有食言,當即便將大白蛇藏在天陰山一事,告知了蛇。
鄭修感激道,他將瓶塞塞盡,小心翼翼地藏起瓷瓶,並隨手寫了“劇毒”的標籤貼上,生怕吱吱幾人頑皮聞著香,當飲料給喝了,那樂子就玩大了。
在鄭修低頭伏案寫著標籤時,躺在地上的蛇不知哪來的力氣,嚶嚶一哼,身影一閃,竟撞開窗戶逃了出去,一溜煙沒影了。
鄭修看著咣噹砸下的窗戶有些發愣。
有門不走你破窗是幾個意思?
怪怪的。
“糟!”鄭修一拍腦袋,心中懊惱。剛才榨汁榨得太入迷了,光顧著榨毒液,忘了攤牌。此時蛇已經逃走了,只能等下次見面再告訴她,說不定她的毒液分泌夠了,又能再榨一輪。鄭修心中美滋滋地盤算著“下一次”。
話說回來,蛇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了。無論是獠牙、能夠分泌毒液的腺體、生活習性、以及身體構造等,活脫脫就是一條人形的美女蛇。
鄭修端著毒液走回地牢,準備找地方藏起,路上他思考著蛇所走的門徑。
如果不用“妖怪”去解釋的話,只能用“門徑”去解釋蛇身上所產生的異變。怪不得葉一直用“神調巫”來謊稱蛇所走的門徑,若不是神調巫,她身上的異變太匪夷所思,給外人知道了,只會當做“怪物”去看待。
她所遭遇的經歷與鳳北有幾分相似,都是不能被世俗所容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