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更驚訝。讀書的時候,黎梨漂亮又高調,是他們年級的級花,溫柚和雲嬈就像兩個書呆子,只知道悶頭讀書,充其量只是黎梨的陪襯。
“我哪有比她們漂亮。”溫柚說道,“那時候,大家都覺得黎梨好看。”
“也是。”雲深挑眉,“只有我覺得你最漂亮。”
還記得當年他們男生宿舍評高一級花,大部分人都覺得非黎梨莫屬,靳澤則覺得雲嬈更漂亮,可他勢單力薄,辯不過其他舍友,所幸宿舍裡還有他未來大舅哥,身為雲嬈的親哥哥,總該站在妹妹這邊吧?
靳澤這麼想著,連著好幾天宿舍夜聊,他非要拉著正在瘋狂刷題、對評級花毫無興趣的雲深加入這個話題。
雲深被他搞煩了,勉強思考了下。
最後,他把寶貴的一票投給了溫柚。
其實她們仨各有各的美,各花入各眼,雲深就覺得,溫柚這個長相,最符合他的審美。
年少時他的心思不在女孩子上面,儘管覺得溫柚長得漂亮,也不會冒出多餘的心思。
但是不可否認,閤眼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直到長這麼大,雲深仍覺得,溫柚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溫柚怔了一會兒,耳朵有點發熱,完全沒想到,年少時期那個心無旁騖的刷題機器雲大學神,竟然也會在心裡挑選最漂亮的女生,而那個女生剛好是她。
沒有哪個女生不喜歡被誇漂亮,雲深看出她高興了,唇角微微上揚著,薄薄的耳尖泛紅,像一塊浸透了霞光的玉。
溫柚低頭收好藥箱,被他盯得不太自在,她兀自站起來,鎮定道:“隨便你怎麼看我,反正,我看你是挺煩的。”
雲深大喇喇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你答應我剛才說的事兒就行。”
“我答應。”
雲深一怔,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乾脆。
“以後不把你當親哥看了。”溫柚認真道,“就當成……一煩人的男的。”
雲深:?
他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很不客氣地抬手,捏溫柚的臉:“說話注意點。”
“唔……怎麼沒注意了?”
“什麼叫‘一煩人的男的’?”雲深眼神涼涼的,大言不慚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溫柚:“一煩人的,捏我臉好疼的,兇巴巴的,男的。”
“哪疼了?我都沒使勁。”雲深鬆開手,掌心貼過去,給她揉了揉,“這不好好的嗎?”
他掌心乾燥粗糙,沒輕沒重地揉她臉,溫柚臉蛋整個紅透了:“別揉了,哥……”
她抓住他的手,微涼的指頭扣著他手腕,還沒使勁把他手拉開,就聽男人狀似傷感,拖腔帶調地道:“哥哥明天走了,多揉兩下都不行?”
溫柚嘟囔:“親哥才揉妹妹臉。”
“胡說。”雲深笑道,“我可沒揉雲嬈,就揉你。”
溫柚最後也沒躲,站在那兒任他多揉了兩下。
他動作並不狎暱,說了只揉兩下,揉完便收了手,沒再得寸進尺。
客廳外面的迴廊上忽然傳來腳步聲,雲深和溫柚回過頭,就見葉姨捧著果盤走過來,見他倆面對面站得很近,溫柚臉紅得像個燈籠,葉姨腳步一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露出“打攪了”的曖昧笑意。
雲深和葉姨問了聲好,神色淡然自若。
葉姨走進來,把果盤放在茶几上,眼尾笑紋細密更多資 源加入叩 叩群:藥物而二期五二八一,對著雲深怎麼都看不夠:“小深啊,今晚還住這兒嗎?姨給你準備換洗衣服。”
溫柚走上前去,尷尬地挽住葉姨的胳膊:“他明早要趕航班,今晚不住這兒。”
“初二就走啊?”葉姨搖搖頭,“哪有人大年初二出遠門的?”
雲深:“工作忙,沒辦法,不然我也想多叨擾您幾天。”
寒暄了沒幾句,葉姨識趣地離開,雲深彎腰撿了果盤裡一棗圈丟到嘴裡,對溫柚道:“我怎麼覺著,葉姨好像很喜歡我?”
“錯覺。”溫柚淡定道,“她對誰都這樣。”
“是嗎?”雲深垂眸,審視著她,“你在掩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