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溫柚非常不好意思地說,“我感覺我真的撐不到五月了。”
黎梨腦子裡飛出一排問號,察覺到今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他對你做什麼了?”
溫柚不敢直說,細聲細氣道:“沒有,就是我定力太差了,忽然覺得好像早點在一起也沒什麼。”
黎梨鄙夷道:“之前還說至少要拖兩三個月,現在連一個月都沒到呢!”
溫柚也很鄙視自己,怎麼就那麼貪色,為了親雲深一下,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嗚嗚,饒了我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求饒了。
黎梨接著嘲諷了她一會兒,或許早就猜到一個暗戀了本文 由企鵝君羊 么五二而七 五 二八一 整理對方十幾年的蠢女人估計把持不了多久,黎梨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說起別的事:
“哥哥喝了那麼多酒,狀態還好嗎?”
溫柚:“還行,沒見他多難受。”
“體質真好。”黎梨說起今晚的事,“其實在你來之前,我看他雖然被灌了很多,但一直沒徹底醉,直到你來,他看到你可能有點興奮,自己又喝了幾杯高度數的,然後就真的不省人事了。”
“……”溫柚莫名想笑,又問黎梨,“你以前見過哥哥喝醉嗎?”
“我沒有。”黎梨說,“但是我今晚聽公舉說,哥哥大學畢業的時候醉過一次,好像是和關係很好的恩師聚會,席上所有人都喝大了,他也不例外。”
溫柚:“然後呢?”
“然後應該就各回各家了吧。”黎梨說,“噢,雲嬈還說,哥哥之所以從那以後再也不喝大酒,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喝醉了之後會斷片,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完全記不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所以我們今晚才敢那麼幹,要不然等他酒醒了豈不是會把我們一個個全殺了,哈哈哈……”
黎梨在電話裡笑,話筒另一端,溫柚忽然沒了聲。
雲深喝醉會斷片。
那等他酒醒,今晚發生的事,他豈不是全都不記得了?
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溫柚的心跳漸漸變緩,有點慶幸今晚的偷親不會被記住,可是又有點……不開心。
黎梨之後說了什麼話,溫柚都沒聽進去。
通話結束,她去洗了澡,洗完又敷了會兒面膜,做什麼都慢吞吞的,有些沒勁。
零點時分,溫柚爬上床,把自己捲進被子裡,數了上千只羊,才勉為其難睡著。
淺淺地睡了幾個小時,不到七點溫柚就醒來了。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只見主臥房門緊閉,裡頭一片沉寂。雲深宿醉之後,估計要睡到將近中午才能起。
溫柚在外賣平臺上點了好幾樣粵式茶點,送到家後,她只吃了一小部分就飽了,剩下的用保鮮膜封起來放到保溫箱裡保溫。
三月初,晨間光線通透,照得陽臺上綠植碧瑩蔥蘢,影子在春風中輕緩搖曳,溫柚卻沒什麼澆花的心思,她不想在家裡多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雲深。
簡單收拾一番,溫柚準備提前去公司上班。
臨出門,她給雲深發了條訊息,告訴他保溫箱裡有早飯。
走到玄關,溫柚換上一雙輕便的運動鞋,右手握住門把,向下一旋,房門開啟,她身後忽然傳來低磁微啞的一聲:“早上好。”
溫柚一激靈,回過頭,只見雲深站在客廳那頭,穿白色無帽衛衣、黑色長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色略微蒼白,黑眸睨著她,淡淡道:“這麼早就出門?”
溫柚腦中浮現昨晚的親密畫面,太陽升起之後,心事彷彿也無所遁形,她握著門把將門往外一推,強作淡定地道:“公司有點事。”
說著,她一隻腳邁出門外,又聽身後的男人喊了她一聲:“等一下。”
他聲音低低的,溫柚本可以裝作沒聽見,直接走出去,關上門,將一切隔絕在門後。但她頂著心慌停下了腳步,想知道他要和她說什麼,會不會還記得昨晚的事。
見溫柚似乎不太情願地停了下來,雲深朝前走了幾步,又打了個哈欠,撩起眼皮看她:“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他隨手在茶几上拿起一瓶礦泉水,人站在沙發旁邊,溫柚目光跟著他,掃過昨夜承載了所有曖昧的沙發,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熱起來,聲音也顯得軟糯氣短:“你、你都不記得了?”
雲深看著她羞窘的臉頰,反問道:“我做什麼了?”
頓了頓,他補充兩個字:“對你?”
溫柚下意識抿緊了唇,往門邊挪了一步。
雲深:“怎麼不說話?”
溫柚錯開眼:“我說了你就信嗎?”
雲深:“你先說說看。”
溫柚又後退一步,眼睫顫動,猶豫不決地啟口:“你……你……”
雲深引導著:“我?”
“你……打我了。”溫柚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見男人表情一滯,她頓時心如死灰,兩步踏出門外,飛快地告別道,“我真得走了,公司有急事,再見。”
說罷,她“砰”的一聲關上門,動作之倉促,就好像昨天真的捱了打,所以很怕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