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拍得差不多了,雲深朝楊朵娜豎了豎拇指表示感謝。見他一直沒出聲,溫柚才發現這家夥還在聽電話。
雲深抱著溫柚不鬆手,啟唇和電話那頭的人談論她聽不懂的公事。
“你開你的會,放開我啦。”溫柚掙扎。
雲深權當聽不見,就這麼一直摟著她,逼她待在他身邊陪他開會。
溫柚拗不過,只得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裡玩手機。
雲深視線順著眼皮垂落,無意中瞥見溫柚的手機桌布。
“這是什麼?”他忽然拿掉耳機,詫異地問。
“……”溫柚硬著頭皮回答,“這不明擺著嗎,你的床照。”
“?”雲深低頭想看得更清楚,“偷拍我?”
溫柚答非所問:“等朵娜把我們的合照發過來,我就換掉。”
雲深很執著:“偷拍我?”
“……”溫柚太陽穴跳了跳,尷尬到極點反而厚顏無恥起來,“偷拍你怎麼了?”
雲深被她這氣勢唬了下:“哈。”
溫柚:“你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蓋著我的被子睡大覺,我只是拍你一張照片,沒對你做什麼更過分的事已經是仁至義盡。”
雲深:“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
溫柚點了點頭:“you are welcome.”
“……”雲深指間捻著無線耳機,被她整樂了。他微微眯眼,語氣含著顯而易見的挑釁,“對我做更過分的事的話……”
“我會更感謝你。”
“……”
算你狠。
溫柚敗下陣來,所幸雲深會還沒開完,逗她一會兒就戴回了耳機,一秒切換回冷靜沉穩的老闆模樣,彷彿剛才那副涎皮賴臉的放浪樣子,都是溫柚的幻覺。
旅程繼續。溫柚表面上正兒八經,腦子裡卻不斷迴響著雲深剛才說過的話。
對他做更過分的事。
他會更感謝她。
雖然不太清楚具體該怎麼做,但溫柚莫名的,有點躍躍欲試。
晚上九點多回到酒店,明天要轉場去卡爾卡松,溫柚洗完澡就開始收拾行李,弄完自己的東西,雲深的行李不多,溫柚就想幫他也收拾一下。
“你別動。”雲深坐在書桌前辦公,腦袋後面好像長了眼睛,轉過來對她說,“我自己收就行。”
溫柚拍拍手站直,輕嗤道:“嫌棄誰呢。”
雲深吊兒郎當道:“箱子裡有送給女朋友的禮物,別人自然不能亂碰。”
溫柚:“那好吧。”
她翹著唇角走到雲深身邊,看到他左手手腕上戴著她去年送他的那串純灰色珍珠手鍊。
溫柚感到奇怪。白天沒見他戴,怎麼這麼晚了反倒戴上。
深夜,雲深洗完澡,把溫柚從被窩裡撈出來親了會兒。
意亂情迷間,溫柚感覺脖子上多了什麼。
是一串晶瑩無暇、任意一顆都價值不菲的澳白珍珠項鍊。
溫柚:“這是回禮嗎?”
“嗯。每一顆,都是哥哥親自挑的。”雲深放肆地打量她,“穿著吧。”
溫柚眨眼,有些聽不懂。
項鍊的話,動詞用“戴著”似乎更合適。
雲深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眸深暗:“我的意思是,只穿著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