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呼吸一滯，身體下意識僵硬地抵靠在椅背上。
林悅拿過他手中的車鑰匙就走。
賀遠還以為她那邊安全帶出了什麼問題，直接歪著身體去夠她那邊的安全帶。
賀遠跟了上去，也許是剛才的小情侶讓他有些好奇林悅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她見賀遠沒系安全帶，便出聲提醒，“賀總，安全帶。”
“林秘書。”賀遠坐進副駕駛，問正繫著安全帶的林悅，“你在大學談過戀愛嗎？”
林悅只好關上後車門，繞過車頭進了駕駛位。
林悅搖了搖頭，說：“沒有。”
林悅接過他的車鑰匙，本來想為他開啟後車門的，但是賀遠已經開啟副駕鑽了進去。
“那……有喜歡過誰嗎？”
“沒關係。”賀遠說，“反正我們開車去，用不了多久。”
賀遠這句話問的比較狡猾，也帶著點試探性，因為剛才的第一個問題，他問的是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戀愛，而第二個問題，並沒有這些限制。
林悅一愣，“可以，不過我知道有一家餛飩很好吃，就是有點遠，還在我以前大學的對面，我和覃燕她們經常去。”
林悅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沒有回答。
“我想吃餛飩。”
賀遠笑著看向前方的道路，結合目前的場景和語境，他認為：沉默即預設。
於是——
賀遠覺得，他讓覃燕幫的那個忙，可以提上日程了。
賀遠突然想起來，上次林爸爸那件事情被鬧上網路，他無意之中知道了林秘書家是開餛飩店的。
賀遠的手機適時地打破了沉默。
晚上的燈光柔和瑩潤，照在林悅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賀遠接起電話，“喂，媽。”
“那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小遠，我今天遇見了溫柔的媽媽，她說還有一個月是溫柔的生日，想在溫家舉辦個生日宴，目的是想讓溫柔結識一些青年才俊，你說這意思很明顯了，她前夫知道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林悅微微鼓起嘴巴，想笑又忍了下去。
賀遠劍眉微擰，“我知道了，媽，按理說，溫柔是不會同意的。”
林悅還沒說話，賀遠又道：“我沒吃飽。”
“哎，我看她媽媽也可憐，溫柔還年紀輕輕的，不可能一輩子都困在原地吧？”
“林秘書。”賀遠轉身道，“你吃飽了嗎？”
“媽，您別操心，這事我知道了，我回頭問一下溫柔，看她什麼打算。”
晚風吹過，賀遠的腦子也有了絲清醒。
江南知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林悅也驚奇地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走在他前面的賀遠，不知不覺和她走在了一起。
但隨即又打了過來，賀遠猝不及防按了擴音。
但即便在這種生氣的情況下，他也時刻注意著林悅，並沒有自己一個大步離開，而是配合著林悅的腳步速度。
“對啦，大寶寶，我還有個問題，溫柔的媽媽說你有女朋友了，你已經把林秘書拿下了？你太棒了你，不愧是我兒子。”
他生氣，林悅很理解。
方向盤要不是焊得牢，林悅能把方向盤扔了。
賀遠身上散發著一絲酒氣，林悅走在他身邊，聞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