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一把摟住林悅的腰,伸手攔住江南知的手,“媽,您幹嘛?”
羅阿姨哭著扒著賀遠的褲管,“先生,您饒了我吧,最起碼讓我留在c市,我們家……”
林悅一驚,反擋在賀遠面前,“夫人。”
江南知眉心一蹙,看了一眼錢阿姨。
江南知立刻站了起來,氣勢沖沖,伸手就要去打賀遠。
啪——
賀遠一聽江南知發飆,調頭就轉了回來,當然快了。
錢阿姨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涎皮涎臉的老貨,也不看看你那侄女的德行,那下流做派也敢拿到夫人面前,我看你不是不想混了,是不想活了,還不帶著心比天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下賤貨色滾出悅瀾雲庭。”
她不知道的是,賀遠確實要帶林悅出去約會,正好經過悅瀾雲庭,江南知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好處在悅瀾雲庭對面。
羅瑗一聽這話,上前就要撕打錢阿姨。
羅阿姨一僵,難道是先生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別人不敢,這個傭人她沒什麼不敢的。
江南知目光陰寒,捏緊拳頭,剛想對羅阿姨發難,門口又傳來動靜。
哪知道錢阿姨是常年做事的人,手勁很大,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羅瑗連忙搖了搖頭,“沒有。”
“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天天賴在你姑姑這裡當寄生蟲,上嘴唇挨天,下嘴唇著地的東西,還有沒有個臉了?主家給你臉面讓你現在就走,你還在這裡死皮賴臉,還不趕緊滾。”
江南知問羅阿姨,“事情發生後,她吃避孕藥沒有?”
賀遠手一抬,錢阿姨站到了一邊。
但她對這個羅瑗確實也喜歡不起來。
“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現在就收拾一下離開,從此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第二,我報警,就告你侄女私闖民宅,你自己選吧。”
江南知找不到羅阿姨話中的漏洞,怒火只能憋在心裡,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說,就是自己兒子做錯了。
羅阿姨面若死灰。
羅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回工人房拿了一件外套給羅瑗披上。
錢阿姨:“走吧,別在這裝可憐了。”
江南知揮揮手,“你先找件衣服給她穿上。”
羅阿姨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向工人房走去,羅阿姨丈夫是聾啞人,平日裡負責悅瀾雲庭的花花草草,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前兩年,賀董秘書事件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我只是想給您提個醒而已。”
當他被老婆侄女帶著行李出了悅瀾雲庭時,滿腦霧水,一直追著羅阿姨咿咿呀呀。
江南知心累道:“那你給我打電話,暗示賀遠和林悅的事情,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賀遠對錢阿姨說:“工人房重新打掃一遍,算了,直接當儲物間吧。”
“夫人,我求您了。”
錢阿姨頷首應下。
江南知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羅阿姨就跪在她的腳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