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什麼呢？”沈關山跑回來語氣歡快的詢問。
顧盼面不改色現場直編，“在爭論到底是喝百事還是可口可樂……”
顧行也是老戲骨，扮作一臉嫌棄的模樣，“有一說一懂得都懂，百事真的不行，我去肯德基從來不喝可樂。”
兄妹兩人演技相當出色，不過相處的時間太久，沈關山也能察覺到兩人神態不對勁，怎麼看都不像是討論可樂品牌這種小事。
她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麼，坐下來便開始討論別的話題。
“視拳挺有意思的，進去才知道里面有那麼多部門，”沈關山說起自己的實習單位滔滔不絕，“小到現場燈光，大到場館申請和報價費用協商……”
她第一次實習，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顧盼在旁邊補充，“裡面還有個叫LKS的員工在做聯盟世界觀的編年史——就是介紹英雄的背景故事和世界觀，然後以影片的方式播放出來，感覺也挺有意思。”
“LKS？”顧行感覺這三個字母怪怪的。
“拉克絲吧，我聽同事都是那麼叫他。”顧盼夾了塊雞肉。
“……為什麼不叫雷克塞？”顧行冷不丁來了一句，“或者叫裂口鯊也很好汀。”
顧盼無言以對，“你快閉嘴吧球球了。”
顧行沒搭理她，“你們打算一整個寒假都在滬市待著？”
“和你們一樣，年前那段休賽期會放假，到我倆開學為止實習就會結束，”顧盼稍做解釋，“過兩個月謝圖南應該會搞大動作，到時候我可閒不下來咯。”
“什麼大動作？”顧行很是好奇。
沈關山也側頭看她。
“那肯定不能提前告訴你們啊，商業機密懂的伐？”顧盼嘴巴很緊，不打算透露任何相關資訊。
“你呢，”顧行看向女友，“等開學回去有什麼打算嗎。”
沈關山託著下巴，漂亮清澈的眸中略帶幾分迷茫，“不知道……大概是繼續唸書？教授說我明年應該出去交流一圈，大概得補點語言技能。”
北大的數院水平在國內首屈一指，可放在全球確實不太夠看。
出去交流或者留學也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至於今年剩下的時間沈關山還沒做好規劃。
她和顧盼不一樣，除去學業安排，其餘方面大多沒有明確目標。
現在倒是有想要了解男友工作的打算，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
冥冥中似乎有了答案，只是她還沒有摸清。
直到吃完晚飯，沈關山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
兩女住在一家快捷酒店，在滬市能短租一個月的房源實在太稀少，有時還不如酒店價效比高。
饒是如此，二人的實習工資交完房費和日常生活開支也所剩無幾。
顧行把她們送到酒店樓下，臨走前不忘叮囑兩句，“注意點安全，如果有需要就及時聯絡我……顧目分你記得看下放假回寧波的火車票，咱們到時候一起回去過年。”
“知道啦！”顧盼擺擺手。
沈關山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像只笨企鵝一樣雙手環住男友的腰，似是要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
顧盼側過身去不想看他倆。
好在也沒當太久電燈泡，一分鐘之後沈關山就跑了回來，挽著好友的胳膊往酒店門口走。
“嗷呦這耳根紅的……”顧盼瞅她一眼。
“是因為冬天太冷了好不好？”沈關山不滿駁斥。
說完話她手指輕撫嘴唇，上面還殘餘著些許暖意，在冬夜裡感受分外明顯。
顧行回到基地時就看到Smeb抱著瓶青島啤酒正在噸噸噸。
“好傢伙，”他被對方的動作給驚呆了，“你這是慶祝首勝？”
Smeb打了個響指，兩頰微醺稍露醉態，“銷顧你果然懂我……青島的啤酒還是那個味兒，你要不也來一瓶？”
他在韓國的時候就經常喝，如今屬於無障礙融入。
顧行連忙拒絕。
把圍脖摘下來，剛走進訓練室就聞到一股飯香。
“哪家廚師長擱咱基地開灶了？”他調侃一句。
傑克正在打韓服排位，頭也不回的說道，“是我剩的半份青椒炒肉蓋飯。”
閒置的電競椅上擺有一份透明餐盒，顧行還在其中看到一隻露出的滷雞腳。
“你今天晚上不是豪言壯語說自己要吃兩盒的嗎？”顧行好笑，“怎麼又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