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把瑜王的腰牌還回去吧。”順手把東西扔進他懷裡，沈在野道：“別讓他發現了，不然會壞事。”
打了個寒戰，徐燕歸皺眉道：“你的心思我是不懂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
“瑜王府現在守衛很森嚴的！”徐燕歸瞪眼：“你大白天的讓我去還腰牌？”
“景王已經監國，可以趕盡殺絕的時候，我留他做什麼？”沈在野輕笑：“只是飯要一口口慢慢吃，做事也要一步步慢慢來，急不得。”
“徐門主的功夫，沈某很放心。”沈在野朝他拱手：“保重。”
“你這是做什麼？”出了錢莊，徐燕歸才開口：“要把瑜王趕盡殺絕？”
“……”要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早該動手把這人給掐死了！
“好。”沈在野笑了笑，關上櫃門就轉身出去。
兩人分道而行，沈在野帶著湛盧去了京都衙門，徐燕歸跑了一趟瑜王府，還腰牌的時候不經意就看見了一對鴛鴦佩。
掌櫃的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咱們這兒看銀只要腰牌，提銀卻要對上瑜王殿下手裡的玉玦，旁人拿不走。而且咱們做生意的就講究誠信，絕對不會往外透露半個字。還請大人轉告瑜王，這個月的利息也會很快送到府上。”
那對佩雕得可精緻了，交頸纏綿的鴛鴦，眼睛分外傳神。不過這樣極品的玉佩，瑜王竟然也只是隨意丟在角落裡，太可惜了！
不動聲色地將東西放回去，沈在野抬頭，認真地囑咐那掌櫃：“這是瑜王殿下的家底，切莫讓別人動了，明白嗎？”
想了想，徐燕歸順手就拿了對佩揣進懷裡，一路回了丞相府。
咱們瑜王殿下，真是富有啊。
桃花坐在花園裡飲茶，旁邊的青苔小聲問：“主子，昨兒晚上咱們院子裡是不是來了人？”
櫃子開啟，裡頭有一大疊的銀票，還有房屋地契。沈在野挑眉，拿出來數了數，二十處宅院，兩百萬兩雪花銀。
“你怎麼知道的？”桃花挑眉。
瑜王讓他不好過了一回，總得禮尚往來，也好給景王吃顆定心丸，叫他繼續相信他。
“後院有腳印，是西樓發現的。”青苔抿唇：“那腳印看起來是男人的，奴婢告誡了她不要說出去，想問問主子是怎麼回事。”
貫通錢莊有一個很大的倉庫，是用來寄存貴重物件的。女人的首飾，官家的金銀，什麼都有。瑜王因著貪汙一案，財產已經係數上交，只餘每月例銀過活。然而很明顯他還藏得有家當，調查了大半個月，終於查到了這裡。
桃花聳肩：“也沒什麼事，有人半夜來找我說了兩句話。”
掌櫃的一愣，抬頭就見這人出示了瑜王府的腰牌，於是恭敬地請他往裡走。
“主子。”青苔皺眉：“最近府裡已經有人開始編排您了，您還跟人說什麼話？”
沈在野來的是貫通錢莊，一進去就低頭對掌櫃的道：“瑜王府上，看銀。”
“不是我要說，是他非來。”桃花很無奈地道：“說好人不像個好人，說壞人不像個壞人，但目前沒能害著我，那我也不想跟他計較。至於院子裡編排我的人……就算什麼事都沒有，她們該編排還是會編排的。”
大魏國都最大的兩家錢莊就是融匯和貫通，融匯是儲銀量巨大，貫通則是機制巧妙，在三個大國都有分店，一處存款，可在另一處取款。
青苔有些著急：“您沒發現相爺最近都不來咱們院子了麼？”
三人穿的都是便衣，很快淹沒在人群裡，並不起眼。
“發現了啊，他也沒去別的院子，可能在忙事情吧。”
“先專心做事吧。”勒馬停在一處錢莊外頭，沈在野翻身下馬，帶著他和湛盧就往裡走。徐燕歸撇嘴，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跟了上去。
“奴婢怕忙是假，對幾個院子失望了才是真，到時候失了寵，您……”
哪有那麼恐怖啊，他現在已經提高了警惕了，絕對不會再中媚朮！只要不被迷惑，區區女人，能拿他怎麼樣？
“青苔。”桃花打趣地抬眼看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太適合在宮裡娘娘身邊當宮女兒了，瞧這操心得。”
徐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