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還想跟爺白頭到老，一生一世呢。”桃花雙眸平靜地道：“爺難道不是這麼想的？”
聽見這四個字，沈在野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鼻子都皺了皺：“你想跟我天長地久？”
微微一愣，沈在野呆呆地看著她，眼裡神色頓時複雜起來。難不成他真有這樣吸引人，引得這一個個女人都為他要死要活的，連最有腦子的姜桃花都想跟他一生一世？
天長地久？
看著他的神色，桃花一陣嚴肅之後，突然破顏而笑：“妾身開個玩笑，爺別當真。”
“爺與妾身之間，缺乏最基本的信任和了解。”桃花歪著腦袋道：“這樣是沒辦法天長地久的。”
這玩笑也太嚇人了，沈在野白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出了問題，再這樣嚇唬人，就繼續抄《家訓》吧。”
輕哼一聲，沈在野伸手就將她拽回來：“不用看了，我又沒罵你的意思，你火氣那麼大幹什麼？”
“妾身不敢了。”連忙擺手，桃花笑眯眯地道：“以後絕對不再亂說話。”
“沒忘，抄了三十遍呢。”起身從他的懷裡跳下去，桃花扭身就進屋道：“爺要不要看看？字跡工工整整的。”
嗯，字面上聽起來是沒什麼不對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心口有點發緊。看看面前姜桃花臉上這笑，忍不住就想伸手揉爛。
“你說什麼？”沈在野挑眉：“姜桃花，好幾日沒教訓你，是不是又忘了家規了？”
“爺。”湛盧匆匆忙忙從外頭進來，低聲道：“皇上急召您入宮！”
嘴角抽了抽，桃花小聲嘀咕：“不能因為你是這種人，就覺得我也是啊！我一般不害人的，就是警覺性比較高，喜歡以牙還牙而已，誰跟你似的草菅人命……”
瞳孔微縮，沈在野連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頭明亮的天色，深吸一口氣道：“去知會景王一聲。”
沈在野沒回答，看著她的眼裡就寫著幾個打字：難道不是嗎？
“是。”
竟然真的覺得她會殺了柳氏來嫁禍段芸心？
桃花笑著目送他離開，看著那黛色的官服在風中翻飛，心想這一去，沈在野一定會帶著他自己滿意的結果回來吧。
苦笑一聲，桃花問：“妾身在爺看來，是不是精於算計，很會害人？”
關上門坐在屋子裡發呆，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心情也莫名其妙低落起來，躺在軟榻上呆呆地看著房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不信。”沈在野睨著她道：“這院子裡除了你，沒有人能這麼快把段芸心給處置了。”
青苔進來看了看她，下去準備點心了，姜桃花剛準備閉眼，卻見房樑上突然伸出個腦袋來。
桃花皺眉，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若是我說這次段娘子的事，與妾身沒有關係，爺信不信？”
“你真不愧是燕子啊。”輕笑一聲，桃花喃喃道：“是在我屋子的房樑上築了窩嗎？”
她每次都湊得很近，哪次看他不高興了？輕哼一聲，沈在野道：“我是過來誇你的，上次交給你的事，沒想到完成得這樣漂亮又天衣無縫，真不愧是趙國公主。”
嗤笑一聲，徐燕歸道：“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沈在野都管不著，你這兒有好戲，我自然就過來看看了。”
“不躲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桃花連連搖頭，乖巧地道：“妾身這不是怕湊太近了更惹您不高興嗎？”
能有什麼好戲？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桃花躺著沒動彈：“你該不會是喜歡看人親熱吧？變態！”
“我不疼。”眯眼看著她，沈在野問：“還敢不敢躲了？”
嘴角一抽，徐燕歸翻身下來，落在她身邊，輕蔑地道：“你倆這點程度算什麼？還不如春宮圖刺激呢。”
“爺，疼！”
姜桃花：“……”
片刻之後，桃花老老實實坐在了他懷裡，任由他生氣地掐著自己水靈靈的小臉蛋。
“哎！有話好好說！”看著她舉起痰盂要砸過來，徐燕歸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要是想看人親熱，我才不來這兒呢。我這個人最愛看人口是心非，先前是蘭貴妃最好看，現在是你了。”
沈在野笑了笑：“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