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唇，帝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跟著也閉上了眼。
見過再多的美人，他也始終沒發現誰比她好看，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花京華當男人風流倜儻，當女人也能豔冠群芳？還能找到他這樣一個對她好的人，天下什麼好事是不是都被她佔盡了啊？
帝王沒臨幸呂氏，反倒去了德妃那裡。
宇文頡側頭，看著她的睡顏。月光從窗外透進來，讓她整個側臉都蒙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好看極了。
聽見這個訊息，羲王爺嘆了口氣，扭頭對太后道：“您瞧，皇兄多半還是不願意與兒臣親近，每次尋了許久的美人，送到宮裡都得不到皇兄喜愛。”
“真是……”累極了的花春抱了被子過來，給自己和皇帝都蓋上，嘀咕了一句便很快陷入了夢鄉。
太后輕笑道：“你也別太多想，皇帝不是有意針對你的。”
儘管有些沒了理智，帝王還是強忍著，一點一點地讓花春陪他將這渾身的慾火都洩了。
“兒臣也不願多想。”宇文羲搖頭：“但是次次如此，兒臣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您瞧，其他藩王此番都將兵力駐紮在京郊，只有兒臣必須駐紮在燕京之外。任是誰看了也得傳兒臣與皇兄兄弟不和。”
忍不住嘆息一聲，她伸手抱著他，感受他炙熱的身體，慢慢地撫著他的背，像安撫暴躁的獅子一樣，讓他慢慢平靜。
“你皇兄是覺得你帶的人太多了。”太后道：“你也可以只帶幾千人進京，想必你皇兄就不會說什麼了。”
自萬氏死後，他們好像就再也沒有過這麼親近的時候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羲王爺嘆息：“駐兵的地方都已經安排好了，兒臣說這些也不是要母后去替兒臣求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難過而已。”
帝王沒回答，眼裡盛著月光似的，又黑又亮，那股子溫柔足以將她溺死在裡頭，完全忘記自己在說什麼。
說著，還惆悵地望了望外頭：“以皇兄這麼仇視兒臣的情況來看，離削藩應該也不遠了。”
肌膚滾燙，一摸就知道不正常，喘息著的時候花春也忍不住問了他一句：“被下藥了？”
“怎麼會。”太后搖頭：“再削也削不到你頭上來。”
被他這麼一撩，花春也覺得有點情動，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抵抗，順著他的動作老老實實地迎合，以免他一個激動傷著孩子。
還有她在呢。
看樣子是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欲言又止，羲王爺好像是受了無數委屈一樣，最後只隱忍地點頭：“兒臣知道了。”
“嗯。”低低地應了一聲，帝王呼吸更沉，張口含住她的耳垂，手上動作不停，直接撫上她的胸口。
看著他這不開心的樣子，太后心情也沉重了起來。等羲王爺離開，太后便道：“月見，你聯絡一下兵部的人，想想辦法把羲王爺的人，接到燕京裡來。”
啥？花春一愣，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認真地看著身上的人道：“您不覺得這樣是當著孩子的面那啥嗎，會教壞小孩子的！胎教很重要啊！”
月見慌了：“太后娘娘！”
“沒怎麼。”話裡有濃濃的鼻音，宇文頡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沒壓著她的肚子，頭倒是不安分地在她耳邊蹭來蹭去：“朕問過御醫了，說三個月之後，只要輕柔一些，還是可以行房事的。”
這種事怎麼能做啊？駐兵都是在京郊，怎麼可能讓藩王的兵進了京城？
兩眼冒問號，花春感覺得到這人手不老實地伸進自己的衣裳裡來，整個人也跟著壓了上來，忍不住有點害怕，推了半天才將他推開：“您怎麼了？”
“做隱秘一點就好了。”太后道：“五千人能翻了天不成？哀家只是想給羲兒一個安慰。”
驚醒過來，她正要掙扎，卻對上了帝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
“……”深吸一口氣，月見道：“奴婢儘量試試。”
花春睡得正好，下巴冷不防就被人捏住了，接著就有人兇狠地擠開她的牙關，舌頭捲進來，吻得她差點憋死。
有太后的手諭在，那還用試麼？兵部的人十分開心地就暗戳戳地幫著做了。
呂氏沉默，抬眼看著帝王的儀駕遠去，輕輕嘆了口氣。
“娘娘。”青嫋皺眉：“唐丞相和呂大人求見。”
秦公公尷尬地道：“娘娘天姿國色，只是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您別往心裡去。”
花春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