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某人留下銀鈴般又盪漾到骨子裡的笑聲，陽雪眨眨眼，偏頭壓低話音。
“老孔，這玖爺……剛剛是不是嘗試糊弄我？她應該確實是狐妖沒錯？”
孔知啞然，道。
“說實話我也把握不住，這位實在……”
話說一半，他沒再說下去。
不是他不想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本質上他對李敬沒啥瞭解。
除卻當初初會以外，其他的皆是從旁人口中打探聽說。
某人有如此一面，他是頭一回見到。
瞅著……
也確實像是骨子裡的騷根本藏不住的狐妖。
但李敬說過自己不是狐妖。
以人家那層次，根本用不著騙他和陽雪。
反倒是其願意向二人透露傳說中的玖爺只是個馬甲，一定程度上是他對兩人的信任。
稍許沉默過後，孔知道。
“不要管她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你若嘗試對她有過了解便會知道這位的行事作風很難讓人琢磨得透。你只需知道她是玖爺，當今仙域的至強者，這就夠了。”
陽雪聞言若有所思著點點頭，接著遲疑出聲。
“我們……不用出去幫忙嗎？”
“出去看看。”
孔知應聲，拉過她道。
“不用尋思幫忙，我們儘量站遠些免得被波及。”
“啊這……”
陽雪。
……
與此同時。
登仙樓外夜空之下。
一道偉岸的身影凌空而立，與追出來的李敬無聲對峙著。
李敬追出來。
他並沒有再嘗試逃走。
或者說。
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跑。
人沒跑。
李敬當然也沒法跟他來個你追我逃。
隔空對視。
外表是雄壯漢子的窺視者平淡出聲。
“狐妖玖裡，果然名不虛傳。至今為止，你是第一個憑肉眼看破我族的天賦神通水月之境的。”
李敬聞言眨眨眼，想接話卻又接不上。
這位的藏身之法，他其實沒法看破。
關鍵是。
從走進登仙樓伙房開始，他就有瞧見牆角有老粗一根顯示19499，且精源顯示有四億之巨的血條。
這很難叫他忽視不是？
正猶豫要不要順勢晃點一下對方，後者木然出聲。
“現在，跪下。”
一道無形波紋隨其話音擴散開來，當空隱隱有輕微的異獸嘶吼響起。
剛好這時。
下方孔知與陽雪從登仙樓裡出來。
兩人前腳剛走上街頭便身不由己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抑制不住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