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緒奈渾渾噩噩的回到辦公室, 向太宰治提出分開辦公室的提議,被毫不猶豫否決了,而且還是用著極為誇張的語氣控訴:
“誒禮緒奈小姐明明跟中也君一個辦公室的時候毫無怨言呢!為什麼偏偏到我這裡就提出要分開!”
“太宰幹部請不要說的這麼引人誤會!”禮緒奈硬著頭皮反駁, 走到桌邊將檔案整理起來。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總會想到一些不太妙的畫面。
太宰治叉著腰,反而比禮緒奈更加幼稚的生氣:“而且連前輩的稱呼都變了!是想故意撇清謠言拉開關係嗎?”
“這、這是——”
禮緒奈窒息了一秒,哽著脖子道:“因為太宰幹部現在是我的直屬上司!明明就只有這個關係!”
太宰治不依不饒追問:“什麼關係?”
“當、當然是非常單純的上下屬關係啊!!”
禮緒奈忍無可忍說完之後重重拍了下桌子, 氣呼呼地喘氣, 微紅的臉頰此時看起來更像是被氣的。
門外的下屬隱約聽到裡面的爭吵聲倒吸一口氣, 紛紛面面相覷,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神色。
竟然敢在太宰大人的地盤如此不敬, 裡面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你還不知道新來的禮緒奈小姐嗎?
文職的女同事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向那排面面相覷的黑衣下屬,端起保溫杯朝他們招招手, 開始將茶水間的八卦緋聞加大力度流傳開。
然而辦公室裡面的兩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太宰治盯著禮緒奈半響沒有出聲,接著眼簾漸漸墜下,伸出白到透明的指尖輕輕拉攏了下外套,有些沮喪。
“原來……禮緒奈小姐這麼討厭我嗎?”
連蓬鬆柔軟的髮絲都無精打采的貼合著臉側,腦袋往一側歪倒, 幾縷髮絲遮擋住眼簾, 鳶色瞳孔漸漸失去神采。
“說的也是。”
隨著眼中高光的消散,他緩緩走到窗邊, 仰頭看著湛藍天空。
“禮緒奈小姐是被天使所寵愛的人, 像我這種從出生就被正道排斥的傢伙, 怎麼可能會得到小姐的喜愛。”
太宰治聲音輕得彷彿一吹即散的雲朵, 被劉海所籠罩的眼眸此刻有些陰鬱, 如同即將落雨的烏雲盤旋在灰色上空。
“為、為什麼這麼說……”
禮緒奈有些害怕突然變成這樣的太宰幹部。
忽然之間一個人的情緒為什麼可以變換的如此之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觸及到了太宰幹部的雷區?
正當禮緒奈不停在腦海中思索著時, 甚至向書求助。
卻聽見書遲疑道:“難道是犯病了?”
病?
對了太宰幹部好像有抑鬱症!
書糾正:“不, 是相思病, 用精神病倒不如更切合實際。”
禮緒奈小心翼翼看向床邊的身影,青年的身軀被寬大的外套所籠罩,卻愈發顯得纖細單薄,時不時露出的白色繃帶更加增添了一份病弱感。
這、這種病。
聽起來應該沒什麼很大的問題。
“不過這種型別的精神病患者大多都有尋死的共同點。”書面無表情補充。
“嘩啦”一聲。
太宰治長臂拉開了窗戶。
“太宰幹部!!”禮緒奈瞬間睜大了雙眸,急忙朝他走去卻因為著急的舉動膝蓋磕到茶几,頓時吃痛一聲紅了眼眶。
好痛!
但也顧不上疼痛,禮緒奈咬著牙踉蹌走到太宰治身邊,抓住他的外套袖口急促道,“我、我並沒有討厭太宰幹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