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何心悅？”
南宮戈皺眉。
見鬼麵人用一副嘲諷的目光盯著他，南宮戈擺手苦笑，“怎麼連你也用這種眼神看我。”
“是誰殺的自己心裡有數，不必故意裝模作樣。”
鬼麵人淡淡道。
“我……”南宮戈欲要辯解，可看到鬼麵人轉過身望著鏡中的情形不願搭理他，無奈擺手，“罷了，老夫懶得跟你們解釋。”
此刻鏡中的情形發生了變化。
原本依附在李南柯周身的紅霧變成了黑色，乍一看像是燒過木炭而殘留的菸灰渣子。
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黑色的碎渣子變成了一隻只細小的飛蟲爬在李南柯的身上，似乎在將自己身上的能量輸送到男人體內。
很快，平靜的岩漿池再次沸滾起來，冒起泡泡。
黑色的旋渦也開始飛速轉動。
偌大的山洞內出現了一股奇異的能量，巖壁外層紛紛脫落，露出了一個個血紅色的蝌蚪符紋。
符紋放射出白色的光芒，與相鄰的符紋連線組合成了一個扇形。
咔！
鉗著李南柯脖頸的機關手突兀鬆開。
李南柯瞬間就被吸入旋渦中。
“李南柯！”
石臺上，白如玥急聲叫喊。
情急之際，女人驀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躺進了棺木之中，學著男人按下旁邊的凸起按鈕。
旋即，嬌軀被彈起，劃過一道弧線落向旋渦。
“這女人不要命了？”
鏡子背後的兩人被長公主的操作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已來不及。
就在以為女人會被凍住時，旋渦裡的機關手卻突然又伸了出來，而且變大，一把鉗住女人腰肢，和李南柯一起拖進了旋渦深淵之內。
南宮戈和鬼麵人愣住了。
“怎麼會？”
南宮戈一臉驚訝，“李南柯是認主了，所以才能進入。為何這位大臻長公主也能進入？”
鬼麵人望著恢復原狀的岩漿池，淡淡道：“據說當年長公主癱瘓在床，無法動彈，後來又奇蹟康復。如今看來，果然是被紅雨治療。”
“所以她已經被紅雨給寄生了？”南宮戈壓低聲音。
鬼麵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答案或許就在下面。”
南宮戈嘆道：“也不知道李南柯能不能找到當初教主留下的東西，若是找不到，我們做的這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到時候天穹教除了歸附朝廷，並無出路。”
“蒼穹之上，紅雨為天。”
鬼麵人深邃的眸子浮動著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何教主既然說他看到了紅雨背後的真相，那我就相信他。”
南宮戈看向對方，“其實你並不相信他，否則你當年也不會走，你相信的只是她——”
“南宮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鬼麵人眼神驟冷。
南宮戈笑了笑，語氣蕭然，“你故意把何家那兩丫頭趕出去，是不是打算和天穹教同歸於盡？”
鬼麵人沒有回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