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纓聞言笑了,咬牙切齒道:“可以啊,不過在你媳婦砍死你之前,我會把你這王八蛋剁成肉泥你信不信!”
“呃……好吧。”
門外李南柯不敢再提條件了。
……
沐浴完畢,聶纓的怒火消了許多。
因為平日習慣穿的衣服沾染了酒氣和不可描述的東西,女人只好找了一件淡白色較為寬鬆的長裙穿在身上。
長裙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姿,同時將聶纓本就皙白的面板襯托的更為無暇。
比之平日的高冷,多了幾分柔美。
李南柯默默清理好房間,開啟窗戶將屋內的酒氣驅散掉,可看著床單上鮮豔的血玫瑰刺繡,卻犯了難。
“扔了。”
聶纓冷冷道。
李南柯將床單摺疊好,準備扔時又對女人說道:“畢竟是第一次,有著紀念意義,我看要不還是別扔——”
“扔!”
聶纓美目浮動著寒芒,聲音好似從嗓子裡吼出。
女人的嘴唇也被咬出了血絲。
“好嘞。”
李南柯打了個哆嗦,二話不說,把床單和被子全扔了出去。
房間收拾乾淨,李南柯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先休息,我回家裡一趟。畢竟一晚上沒回去,媳婦肯定會多想的。”
“吃完抹乾淨嘴巴就想走?白嫖?”
聶纓譏諷道。
李南柯乾笑了笑,無奈從衣服兜裡掏出幾塊碎銀放在桌子上,“媳婦管的緊,身上沒多少錢,要不先賒著?”
望著碎銀,聶纓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
把我當青樓的妓子?
她憤怒的衝上前掐住李南柯的脖子,精緻的俏臉氣的漲紅一片,眸子幾欲噴出火來,“你當自己是在逛青樓嗎?”
“你……不是……說……嫖嗎?”
李南柯被掐的喘不上氣,努力從喉嚨裡擠出話語來辯解。
“你——”
聽著這氣人的話,女人真想掐死這貨,但最終沒能下得去手。可堆積在心的怒火無處發洩,索性張開嘴巴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李南柯疼的呲牙咧嘴,推開對方,“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咬人啊。”
聶纓擦了擦嘴唇,也懶得與對方墨跡,指著門口冷冷道:“滾!滾遠一點!最好讓雷劈死你!讓你媳婦閹了你!”
“那你好好休息。”
得到釋放的李南柯顧不得檢視肩膀傷情,灰溜溜的離開了屋子。
男人走後,聶纓好似精神垮了似的,頹廢的坐在地上,默默蜷縮起身子,將頭埋進膝蓋裡。
微醺的晨光透過窗戶折射出散狀的光輝,灑落在女人孤獨單薄的身軀上,割裂出幾分柔弱。
過了許久,聶纓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衝出房間。
回來時手裡拿著李南柯扔掉的那件染血床單。
她猶豫了片刻,貝齒用力咬了咬下唇,拿出剪刀將上面的血色玫瑰小心翼翼的剪了下來,摺好放在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