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邪說的很坦然，讓李南柯一時難以分辨對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畢竟兩人目前還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作伙伴，只憑幾面之緣就真誠傾訴，怎麼都不靠譜。
“對於長公主，你瞭解多少。”
李南柯問道。
“她是你女人。”高邪伸出了大拇指，讚歎道，“李大人很厲害，長公主國色天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愛慕。”
“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李南柯不理會對方的誇讚。
高邪尷尬笑了笑，正色道：“其實我一直在想，與紅雨的鬥爭中，白曜權是否給自己留有後路和底牌。想來想去，也只有長公主了。”
“怎麼說？”
李南柯來了興趣。
但高邪卻搖頭，“我只是一個很籠統的猜測，有時候人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李南柯冷哼一聲，不再詢問。
……
告別高邪姐妹，李南柯和聶纓回到了住處。
聶纓依舊處於恍惚的狀態。
今日所調查出的資訊衝擊力對她未免太大了，始終不敢相信林四清會是地府黑白無常之一，彷彿如編撰的話本小說一般。
“說起來，寫信威脅你的幕後人說不定就是林四清。”
李南柯猜測道。
聶纓唇角彎起淡淡的苦澀笑容，“不管是誰，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現在猶豫，要不要趕緊離開京城，免得被這群惡狼給吃了。”
李南柯想要撫摸對方的髮絲安撫，卻被女人有意無意的避開。
“如果你想離開，我很高興。”
李南柯認真說道。
“算了。”聶纓嘆了口氣，“說不準到時候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呢？反正末日之下，去哪兒都一樣。”
李南柯眸光微微一閃，喃喃道：“或許，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傍晚，李南柯陪著小兔子睡覺。
兩人什麼都沒做。
孟小兔靜靜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如一個長不大的孩童。
“大聰明，冷姐會不會變成墳墓人復活。”
“她都沒喝過紅雨，怎麼變成墳墓人。”李南柯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少女水潤的唇瓣，目光透著堅定，“而且她絕對還活著。”
“嗯，冷姐一定活著。”
孟小兔被男人自信的情緒感染，用力點著小腦袋。
李南柯摟緊了少女，猶豫片刻說道：“小兔子，你製造的紅雨夢境裡，那個守護你的怪物，你知道它是誰嗎？”
“是我母親。”
“？？”
李南柯呆住了，精心準備的安慰之語瞬間就沒了用處。
他萬沒有想到，小兔子竟然知道了。
而且還表現得如此平靜。
虧他一直糾結萬分，始終難以對少女開口。
“是不是很奇怪。”孟小兔語氣幽幽，“人的眼神是無法偽裝和異變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裝自己不知道。”
“你孃親是紅雨神靈。”
李南柯說道，“我不清楚神靈的來歷，也不清楚是否被紅雨管控。而且紅雨世界也不止一個紅雨神靈。
我覺得，如果末日真的來臨，你母親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救你的，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到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
“她也會救你。”
孟小兔甜甜說道。
李南柯搖頭，“能力有限，救你一個就足夠了。”
“我要救你，她也一定會救你。”
孟小兔美目熠熠，映出男人的面容，“反正你死了，我不會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