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墜機的地點不常有人走,而且也不是民用飛機的航線。不去一下就不知道。我們要趕在警方和當地救援人員到達前趕到那裡,因此要快!”
“幹嗎要搶在他們之前?”
“反正就得這樣幹!”
說著佐多的眼睛裡突然露出了兇光。
“你必須講明白。”
“我剛才講了,會長的兩個女兒在飛機上。姐姐是我的未婚妻,妹妹是另一個人的未婚妻。這對姐妹的父親椎名禎介是紀尾井集團的大獨裁者。他的個人財產有10億日元。他只有這兩個女兒。但這個椎名得了胰腺癌,已經是晚期了。他在東京的新橋宅府住著一名他贖出來的藝妓富子。這個‘二號夫人’很有手腕,在椎名死前就把自己的戶口列入了椎名的家中了,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獲得那10億資產三分之一的繼承權了。”
“椎名的原妻呢?”
“就是那兩個女兒的母親,五六年前病死了,所以他才敢把富子弄到身邊尋歡作樂。他的兩個女兒現在一起住在富山市。他的原妻也是富山市人。”
“椎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便秘密叫來了女兒,好像是商量了她們的婚事和財產繼承權的事情。之所以秘密叫來女兒,是因為不想讓富子知道,否則她會出什麼壞點子。反正椎名死前他的家裡亂成了一鍋粥。”
“可有什麼必要隱瞞墜機事件呀?”
“因為在這之前要解決我們的問題。”
“我們的問題?”
“如果我和姐姐結婚會怎麼樣?”
“我就是可以得到一半財產的女婿呀!”
“不光這些吧,你還可以繼承他在紀尾井中的權力吧?”
“你不是挺明白的嗎?可問題是還有那個妹妹的未婚夫島岡。”
“這可沒辦法,都是女兒,繼承權相同嘛!”
“也許她在墜機後死了呢!如果一個人活下來,那麼繼承權就歸活下來的一個人了。”
高階似乎慢慢明白了佐多的意圖。
“如果姐姐活著,那椎名的財產可就全是我的了。而如果妹妹活著,並且安全獲救,這筆財產可就全成了島岡的了。我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佐多說著朝著看不見的情敵瞪起了眼睛。
“要是去了救護隊,看到只有妹妹活著怎麼辦?”
“所以才來找你啊!”
“……”
“島岡也這樣考慮的。他肯定也在拼命地打這個主意。”
“……”
“勝負取決於誰先到達現場!”
“什麼勝負?”
“當然是我和島岡的勝負了!對目前還不知底細的人要全力戰勝他!對方也肯定是這樣想的。所以,如果姐姐活著,島岡先到達現場後他會怎麼幹?”
“真、真的?”
高階突然打消了自己的聯想。他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真的。如果島岡先到達,發現了只是姐姐一個人活著,也許會殺死她的。因為飛機已經墜毀了嘛。可以偽裝成事故死亡的。”
“生存者不一定只是一個人吧。如果飛行員也活著呢,而且全體人員的生存也不一定會的。一共有幾個人?”
“她姐妹倆,一名飛行員,還有一名跟隨的人共4個人。如果全都活著,誰會壞他的事兒他就會殺了誰的。島岡就是那種人!”
“如果妹妹死了,他再殺死了姐姐,那島岡不是一分錢也拿不到了嗎?”
“但是最危險的就是姐妹倆都活著。如果殺死了姐姐,姐姐的那部分繼承權就都歸妹妹了。所以我們必須早一步到達現場!”
“那島岡擔心的就是妹妹一個人活著你先到達後不進行救護。如果妹妹死了,他再殺死姐姐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要是這樣的話他早就請求有關部門進行救援了。他不這樣幹正說明他的陰謀。”
“他也會這樣看你的!要是你沒有個人打算,幹嗎不申請公開的救援?”
“我們就別扯這些了。你帶我去現場吧?”
“那可不行!這種不明不白的救援不能去。去北阿爾卑斯山怎麼也得找幾個嚮導。我看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這件事還非你不可,別人不成!”
“為什麼?”
“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選。飛機在北阿爾卑斯山什麼地方墜毀的你還不知道吧?說起來也是挺大的範圍呢!”
“什麼地方?”
“在立山的背後,叫‘幻之谷’!那種鬼地方連登山者冬天都不去,而且能進立山的嚮導這個期間都不去。”
說到這裡,高階終於明白佐多來找自己的打算了。“幻之谷”位於立山的東面,與黑部新山之間形成了一條深深的峽谷。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人完整地反映過它的真實面貌。這也是北阿爾卑斯山唯一一處秘境。特別是一到冬天,整個山谷經常發生雪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那裡。
高階在學生時代,由於年輕氣盛,曾經不信那個邪,在一年的冬天進去過那條峽谷,但是也終於因故沒能圓滿完成登山之行。
因為要想進人“幻之谷”,必須具備非常苛刻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