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麼啊這是!我又開始這種不自然的自言自語了,這是怎麼啦?而且,這種敘述方式也很奇怪。在對話前面,還要加上什麼邦子、大河原之類的。
不,等等,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文體……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快步返回旅館。
晚上六點半,服務員把晚飯送到房間。我點了啤酒,一邊吃著冷鮮鯉魚片、鹽烤鮭魚,一邊自斟自飲。
我非常想一個人安靜地享受愜意的溫泉夜,但現實總不能讓我如願。附近似乎有人舉行宴會,非常吵鬧。在大型旅遊賓館中,宴會廳離客房較遠,但小旅館沒有那麼大的空間。
我向送啤酒的女服務員婉轉地提起此事。原本很和氣的女服務員突然皺起了眉頭,說道:
“那是東京某公司的人,據說是開什麼慰問會,請見諒。”
“沒事沒事,我也沒覺得特別吵鬧,請不要在意。”
吃完飯,我看著電視,大概是因為酒足飯飽,不一會兒就打起盹兒來。等我醒來,已經過了十點。我想,大老遠來,要是不泡泡溫泉,實在說不過去,便拿起毛巾,搭在肩上,走出了房間。
正在走廊裡,一個房間的門開了,裡面出來兩個年輕姑娘。
一個人(青木勝子,二十四歲)攙扶著另一個人(邦子)。
勝子:沒事吧?
邦子:(點頭)嗯,就是有點累了。
我看見那個女子,吃了一驚。回想起傍晚她買溫泉豆餡糯米餅時的情景。
兩個姑娘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房門關上。
大河原:原來她也住在這裡啊。
我小聲嘀咕完,突然回過神來。
啊啊啊,又是這種奇怪的文體,還有做作的自言自語。在對話文中,加入“(點頭)”等說明性文字,也非常奇怪啊。
莫非,這就是“那個”?
不不不,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我慌忙搖頭,試圖擺脫不祥的預感,快步朝浴場走去。
旅館引以為豪的岩石溫泉中,空無一人。正當我舒展手腳準備泡溫泉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高個子,體形勻稱,三十歲左右,是一個美男子。
男子(山本文雄,三十二歲)因熱氣而皺著眉頭,進入溫泉。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示意,我也點頭回應。
山本:您一個人嗎?
大河原:哦,嗯。
山本:真是令人羨慕啊。我也想一個人旅行。
大河原:您是和家人一起來的?山本:不,是慰問會,公司的。
大河原:哦(點頭),和年輕姑娘在一起,不是挺好嗎?
山本:哪有,可得小心呢。
大河原:哦?這樣啊。
我們一起出了溫泉,並排在走廊裡走著。青木勝子從前面跑了過來,看著山本。
勝子:不好了,邦子不見了。
山本:藤原君不見了?你好好找了嗎?
勝子:是的。但是都沒有找到。
山本攔住一個正巧走過的女服務員,耳語。
我問那個姑娘。
大河原:你說的那個不見的,是剛才攙扶的那個姑娘嗎?
勝子見陌生男子和自己搭話,先是吃驚,然後馬上回答。
勝子:是的,就是她。我們原本在一起打撲克,但是她突然說不舒服……”
山本回來對姑娘說。
山本:我讓他們到旅館周圍找找。你去告訴大家,讓大家也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