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宓沒有飄飄然,認識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裡,才不會對形勢誤判,許多人就是看得見別人的短處,卻看不到自己的短,她不會。
就連寵溺莊詢她都知道適度,更何況她自己呢,她不會驕傲。
“那是,這也是種本事嘛,我就不會。”莊詢依舊堅持說,誇司琴宓的,永遠不嫌多。
一個不怕把一個寵上天,一個不怕把一個誇如海。
“所以昨晚做了什麼?”司琴宓享受莊詢的揉捏,一擊即中說。
“啊?”莊詢想不到司琴宓居然猜中了,奇怪自己哪裡暴露了。
“還真是昨晚,你不是去曇妹妹那裡睡覺?你幹了什麼?”
微微眯上眼,她其實並想探究什麼真相,莊詢想要瞞著自己的事,也無足輕重。
主要看莊詢侷促不安,她主動挑明,想給莊詢找個藉口的機會,之後就當這樣子過去了,讓他不要擔憂掛念。
“幹了蘭秋……”莊詢猶豫的說,坦誠的交代,被詐出來,好像只能交代了,恰好他也不願意瞞司琴宓。
“還有唐妃,畢月星君,梔畫,芸茵。”莊詢的臉泛紅,後宮都參加了除了司琴宓,酈茹姒不在後宮。
“嗯?”司琴宓發懵。
“我知道不合規矩,我錯了,不講宮廷規矩。”莊詢坦誠說,爽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何曇那個臭妮子,怎麼不知道顧及你的身體!”司琴宓站起來,面帶慍怒。
“我很好,很好還有些意猶未盡,再說是我自己貪念發作,怎麼怪得到曇妹妹身上。”莊詢趕緊抱住生氣的司琴宓,又是親臉又是吹氣。
“真的?”司琴宓狐疑,想想莊詢練的功法,作為修煉物件的她最清楚。
“千真萬確,好姐姐,不愧是你,還以為你會責罵我不守規矩呢。”
莊詢堅定說,摸上司琴宓的腰帶,笑哈哈的給何曇開脫,美人的腰肢甚是綿軟。
“你是皇帝,你要守什麼規矩,後宮的規矩是約束你的妃子的,等等,你要幹什麼,這還是白天。”
司琴宓感受到手掌在解她的腰帶,呵斥一聲,只是嚇不退意猶未盡的莊詢。
“反正沒什麼事,我是皇帝嘛,我要幹……”
相比於莊詢的忙著偷閒,其他人可閒不下來,因為關乎身家性命,富貴都在這個幾個月決定。
臨近春節,軍隊的調動,瞞不了東華王的探子,東華道的氣氛緊張起來,風雨欲來。
東華王一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所以東華王著急忙慌的的把所有人召集起來。
暖閣中,鶯歌燕舞,大世家的家主們被邀請來,齊聚一堂,卻無心欣賞歌舞。
他們面色凝重,何衡軍隊的調動代表著明年春季會展開的攻勢,這時候就要輪到東華王一方的人接招了。
“敵有進犯之心,諸位家主看,該如何應對?”東華王高坐主座,端起酒杯,向臺下的臣子們詢問。
有些也不算是他的臣子,因為他沒有登基,這些都是虞王當時殺漏了的世家,沒有官職,許多他也沒有封官,不過這些都代表了虞國曾經最大的世家。
大部分在這裡,其他的在尹都的基本死絕了,被流民軍屠殺,所以這些也就是虞國最後的大世家。
下面一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聲嗡嗡的,不絕於耳,但東華王的酒杯舉了半天,都沒有應答。
“錢愛卿,你認為呢。”既然這些世家不發言,那麼東華王就抽典型了。
“臣認為,沒有什麼值得憂慮的,我等固守便好,按照既定的戰略,固守邱城,固成依託,山勢以為犄角,東華道,固若金湯。”
錢忻照有什麼辦法,沒辦法,才能有幾分,但卻不是絕境能翻盤的奇才,你讓他說,也只能說出車軲轆話。
“敵軍勢大,固守不是辦法,總要想一條後路吧,現在趙國的精力被牽扯到了豫州,沒辦法援護。”
雖然不被景鄭兩國牽扯,趙國也不會出手幫助,東華王總是要找一個理由,不可能說是因為自己才困境吧。
“臣以為,現在該向成國求助,虞成世代修好,而且剛剛不久才有聯合傾向,可兩路夾擊叛軍。”
提到成國,錢忻照有了一些底氣,身上迸發出一股自信,因為已經說服大部分人投敵了。
“如果實在不行,我等可向成國稱臣,河南王待遇也不錯,可以保殿下一條生路。”到了這種程度,錢忻照逼宮的說。
“向成國稱臣?”搖晃著酒杯,東華王冷笑。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趙國不援護,堅守不了,莊詢又是狼子野心,僭越大統,走投無路,最好的辦法就是向成國稱臣。”
錢忻照語速越來越放鬆,如果能說服東華王,那最為完美,就不用武力逼迫了。
“你們都這樣想。”將美酒一飲而盡,東華王站起來,看向群臣。
“殿下英明!”眾人俯身而跪,態度表明了,本來不想逼宮的,到了這一步不逼宮也不行了。
東華王怎麼賣他們都算好了。
“哐當……”
寂靜中一聲酒杯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眾人抬頭,東華王已經拂袖離去,一群刀斧手魚貫出。
鮮血浸染了大殿。
東華王某方面挺像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