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書本紀(2 / 2)

“有天子權能都能讓世家再起來,那活該這個王朝短命,做不下去就換人。”

莊詢不留一絲情面說,他自然希望兒子能繼承母親方面,個個都聰明,有遠見,但是真要是廣神和堡宗那般清澈的愚蠢和壞,那還是早點被推翻吧。

“這可是你的孩子。”司琴宓感覺到莊詢衝撞的情緒。

“這還是百姓的國家呢,世家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之後的利益集團,例如官僚,例如學院,再如行會我在想如何保障百姓們以後也能活個人樣。”

莊詢的手指捲過司琴宓的髮絲,綢緞的柔順使他愛不釋手,玉顏嬌嫩成熟,香氣瀰漫。

“陛下你有想好怎麼辦嗎?”莊詢的動作讓司琴宓心若嘗蜜,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我想著書立誥,讓所有百姓能爭取他們的權力,當活不下去的時候,自己救自己。”

莊詢想了想說,成為皇天他也不能輕易干涉凡間,並且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就是養蠱,培養出好人修行者,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讓百姓成為種姓制度下那種聽天由命,喪失自己的進取心。

“是個辦法,只是經典很多,也不見世家遵守,反而會進行歪曲,臣妾也不看好。”

蛾眉顰蹙,司琴宓並不看好,只是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人的權威僅僅存在於人在世,人都不在世了,不是別人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而且封建的社會,知識本身就帶著階級屬性。

“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聽天命,留下了鑰匙,是否能開啟裝滿糧食的門不取決我們,取決於之後的百姓,我們只能儘可能多的告訴百姓們有這一把鑰匙。”

歷史是一個輪迴,莊詢不害怕又誕生世家,他只擔心是不是隻有一個自己,後續還有沒有新的他能改天換地呢。

不過有他這樣的榜樣等夏國失德滅國,會有更多人站出來吧,畢竟一個成功的例子擺在這裡,他還留了鑰匙。

“陛下說的對,儘量留下了鑰匙吧,要請玄女娘娘操刀嗎?微言大義。”

司琴宓覺得自己多慮了,莊詢說的沒錯,親親莊詢的鼻子,想到了已經造過不少經典的玄女。

“你我就好,不需要多麼精巧的文字,讓普通百姓也能看得懂,玄女娘娘厲害,但是寫出的東西微言大義,伏脈千里,沒點慧根真的理解不了。”

莊詢鼻子往前頂了頂,擦擦司琴宓的唇,往上摩挲,做著一些小動作,表示親暱。

“我們兩人嗎?你想寫什麼呢?”司琴宓沒有拒絕,有了興趣。

“想寫一本告訴百姓造反有理,但是又不想讓他們隨便給野心家賣命的書。”

莊詢想了想,哪怕是自己的王朝,後代不幹人事,莊詢也恨不得他早點滾蛋,這種時候不造反,等壓榨成灰嗎?

但是他又不想書變成造反聖經,成為鼓動一般百姓衝鋒陷陣的工具,讓百姓給野心家做耗材。

“慢慢來吧,還有時間……”

司琴宓穿過莊詢腋下的玉手拍著莊詢的後腦勺,輕聲安慰。

十年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徹底消滅世家的影響不現實,但是百姓生活肉眼變好了,和十年前相比,天差地別。

修行者的力量被國家機器使用,繁榮的景象撲面而來,這就是九州一統的樣子,國家開始高速發展,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對於這樣的社會是一件美事。

一邊打壓世家的冒頭一邊暢想修行者的偉力能做些什麼,修行者也不是牛馬,是要做對國家有意義的事才有功德賺。

煤炭都沒有的九州世界,修行者可能就是生產力的終極體現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修渠,建壩,鋪路……

然後寫書,推廣,莊詢眼中的中庸之道,還有辯證法一類的東西,只撿適用的東西,然後形成文書下發各地,畢竟真是皇天,就沒這麼自由了。

舉個例子,皇天等於遊戲管理員,擁有最高許可權,卻只能有限干預,因為世界底層邏輯不能變,人間事不能隨便做,一做就可能導致世界走向滅亡。

可悲的是,莊詢提供了素材和理論,最後大家都歸功到了司琴宓身上,畢竟那個太陽最耀眼,大家清楚,莊詢也不辯解,司琴宓的就是他的。

十年之期一到莊詢帶著打包的後宮飛昇了,各位娘娘也也已經把職務脫手出去,交給熟悉的各批人,準備隨莊詢離開。

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希望二兒子莊念恩繼續做了,畢竟國家交給了他,莊念恩做的不錯,沒辜負司琴宓,姜太后的教導。

莊詢有了新快樂,遊山玩水,攜美人遊戲人間,過他以前喜歡的逍遙日子。

然後二兒子給他整了大活,大概是登天的時候說莊詢上天做皇天,司琴宓上天是做后土。

面對成長起來的諸位弟兄,感到了嚴重的威脅,有人有勢力支援,還是自家弟弟,為了擺脫這種威脅的境況,莊念恩決定修史。

莊詢作為高祖沒有爭議,他盛讚司琴宓的功績,外加司琴宓現在的地位,尊崇的認為,司琴宓功績巨大,把司琴宓抬了半級,稱為聖祖。

然後把姜太后又抬了半級,變成宗廟裡的莊詢身旁的皇后,恰好姜太后接到王母的神位,酈茹姒西王母,這樣不管是怎麼看他都是嫡長子了。

這種掩耳盜鈴做法又好像有點道理,莊詢的子嗣們是否接受呢,那是一定不接受的,差不多是一眼看出來莊念恩的打算。

雖然莊念恩他是司琴宓的繼子,但是司琴宓對莊詢的那個兒子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偏袒,你也不是老大,你做皇帝,憑什麼,憑老父親的偏愛?

但是又不好反駁司琴宓的功績,雖然各有母親,但是司琴宓是長母,都是在她教導下長大的,吵吵鬧鬧,引經據典爭辯了莊念恩一朝都沒什麼結果。

文書寫給天上的爹,莊詢覺得都很有道理,司琴宓對得起一個皇帝位,然後就是無答覆,因為莊詢心裡只有一個皇后,但他非常理解莊念恩現在的處境,他不添亂。

於是後面史家立傳的時候,到了司琴宓,名稱也只能寫了一個《宓皇后本紀》兩不得罪,司琴還是衛氏沒有定論,外加莊詢開創的提出不避諱,隨便你寫姓名,史家用上了名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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