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議,寶元、寒冰遇、畫龍、周興興四人決定玩梭ga。寶元嘩嘩的洗牌,洗牌的手法是高階老千才會的“完美洗牌法”,完美洗牌法就是把一幅新撲克按照2疊分開,去掉大小王,每疊各26張,每次輪流只落一張,這樣一張壓一張洗,每一次都有固定的順序,只要記住牌序,就可以知道下一張發什麼牌,洗8次以後,會還原成新牌的順序。
寶元用完美洗牌法洗了5次,這也是牌序最亂的一次,儘管很亂,但是寶元記得順序,所以知道發出去的每一張底牌是什麼,幾輪下來,畫龍最先輸光了籌碼,周興興也漸漸輸光了,寒冰遇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押錢。
寶元驚訝的發現寒冰遇竟然也知道底牌——寶元摸到一把好牌時,寒冰遇就選擇放棄,摸到臭牌時,寒冰遇就會下注。
那隻壁虎在賭場的大廳裡,寒冰遇所在的這間貴賓室沒有窗戶,也看不到窗外的鐘樓,他是如何知道對方底牌的呢?
一個字:看!
寶元在看牌的時候,寒冰遇在看寶元的眼睛。
眼睛瞳孔的變化是人不能自主控制的,瞳孔的放大和收縮,真實地反映著複雜多變的心理活動。如果一個人感到興奮、愉悅、喜愛的時候,瞳孔就會擴大到比平常大四倍;相反,感到沮喪、消極、討厭的時候,瞳孔會收縮變小。
寒冰遇當過特種兵,他在練習狙擊的時候可以盯著一個羊糞蛋子瞄準一下午,他就是透過觀察寶元眼睛瞳孔的變化得知對方底牌的。
最後一把,寒冰遇輸了。前面只是在演戲,故意迷惑對方,如果一下子把錢輸光,肯定引起寶元的懷疑。寒冰遇明白,自己不把錢輸光,就很難走出賭場。
寒冰遇搖頭嘆氣,攤開雙手說,“倒黴,輸光了,下次再玩吧。”
畫龍和周興興站起來,對老槍表示自己明天還會來玩。
這時,貴賓室的門開了,炮子和二吆子拿著雙管獵槍走進來,他們倆堵住門口。
老槍問,“怎麼回事?”
炮子用槍指著畫龍說,“哥,他們是警察。”
周興興嚷嚷起來,“你們太過分了吧,輸了錢還不讓走,還胡說八道。”
門口又出現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的手裡也拿著槍。
他就是高飛!
這個犯罪集團的前身是一個走江湖賣藝的馬戲團,馬戲團解散後,其成員組成了一個黑社會犯罪集團。警方根據周興興和畫龍的臥底調查,先後打掉了犯罪集團的骨幹,山牙和三文錢。高飛從廣州逃跑後,輾轉來到東北,他在賭場內的監控電視中認出了周興興和畫龍,立刻告訴了炮子。
高飛對周興興和畫龍說,“真巧,好久不見啊。”
老槍氣急敗壞的奪過二吆子的槍,將槍口對著寒冰遇,“這個也是警察?”
畫龍說,“我不認識他。”
寒冰遇說,“我也是。”
畫龍的本意是替寒冰遇開脫,但是寒冰遇不想扔下同伴撒手不管。與此同時,畫龍踢翻桌子,一個健步衝上去勒住了寶元的脖子,他把寶元檔在自己身體前作為人質,畫龍說,“臨死也得找個墊背的。”
老槍哈哈大笑著說,“他只是我養的一隻狗,開槍。”
“等等,”寒冰遇說,“我們投降!”
畫龍放開了寶元,二吆子一腳踢中他的dang部,畫龍痛得彎下了腰。
畫龍、寒冰遇、周興興三人的手被反綁起來,押到了地下室。
三人坐在一條長凳上,那地下室也是個廚房,放著很多雜物。
高飛拿出一個地瓜,放在槍口處。
高飛問,“知道地瓜可以幹嘛嗎?”
寒冰遇回答,“消音,這樣外面就聽不到槍聲。”
高飛說,“聰明。”
老槍說,“你們是誰派來的,來幹嘛,你們都知道些什麼事?”
寒冰遇說,“開槍吧。”
畫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周興興閉上眼睛。
老槍說,“沒那麼容易。”
牆邊放著個電爐子,爐絲正燒的通紅,二吆子脫掉周興興的鞋,逼他站在燒紅的電爐子上。周興興面有懼色,寒冰遇說,“我來替他吧。”他用腳蹬掉自己的鞋,站在爐子上,地下室裡立刻升起一股燒焦的氣味,他的痛覺神經系統出了問題,對疼痛感到麻木,儘管腳下滋滋啦啦的響,但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炮子讓寒冰遇下來,稱讚道,“是條漢子。”
“牛B什麼呀,cao你ma。”老槍向寒冰遇開了一槍,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寒冰遇略微移動了下身體,避開胸部,子彈打穿了他的胳膊。躲避子彈,是一個特種兵才能掌握的高階技能。
炮子和二吆子對他們三人yanxingkaoda,百般zhemo,棍子打斷了好幾根,三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炮子和二吆子打累了,老槍把手槍扔給寶元,讓他好好看著。
寶元拿著槍,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
一會,天矇矇亮了。
老槍從休息室走出來對寶元說,“寶元,大吆子出了車禍。”
寶元驚愕的抬起頭。
老槍說,“你兒子,你媽,還有你老婆,都死了。”
寶元頭皮發炸,手中的槍掉下來,老槍撿起手槍,讓寶元去交警隊看看。
周興興、畫龍、寒冰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老槍走過去,想檢查一下他們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