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萬里無雲,風和日麗。
他們約好在葉令蔚住的小區門口集合,高臨浩早早的就到了,像是生怕被丟下一樣,他來了之後沒幾分鐘,陳豐寶和李敬就來了。
“瀾哥呢?瀾哥不來?”
陳豐寶幽幽的看著高臨浩,問道, “你覺得瀾哥像是會跟我們一起鬼混的人嗎?”
高臨浩跳起來, “我們這怎麼就叫鬼混了?”
“那你有本事跟你媽實話實說!”
“我這.....也是為了我母親大人的身體著想,只要她開心,我天天撒謊都沒問題。”
陳豐寶冷笑, “不要批臉。”
“......”
楚然是最後來的,他穿一件嫩黃色的連帽衛衣,揹著白色的帆布包,遠看就鼓鼓的,他走近後就將包抱到胸前,從裡邊拿了幾包零食, “你們吃嗎?”
李敬搖頭,“我吃過早飯了。”
陳豐寶,“我也是。”
高臨浩,“我要,給我!”
“......”
楚然也沒把陳豐寶和李敬的拒絕放在心上,這兩人本來就不是那麼接觸的,他高高興興的把零食給了高臨浩幾包,自己又撕了一包怪味胡豆一顆一顆的往嘴裡丟著。
“你們給葉令蔚打了電話沒?”楚然蹲在馬路邊上,仰著小臉問道。
“打了,他馬上就過來。”高臨浩含糊不清的說道。
話音剛落,小區門口的門欄就緩緩拉開,他們幾個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儘管他們十分清楚葉令蔚長得是怎樣的漂亮,但經常,比如說像現在這樣的時刻,總要被秒到那麼一兩次。
男生穿著黑色的薄圓領毛衣,顯得脖子修長,露出來的面板白得發光,黑色使他平時的桀驁不馴看起來淡了許多,細細的看,竟然能覺出沉穩內斂的味道來。
高臨浩搖了搖頭,他怎麼能產生這種錯覺,覺得葉令蔚安靜,他瘋了吧?
“早啊。”葉令蔚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我叫了公司裡的車過來接,馬上就到了。”
他叫的是葉岑才能叫得動的司機和車,也沒給葉岑打招呼,直接給他總裁助理辦打了電話,許梅聽見是葉令蔚和他同學要過來,大概是葉岑也提前說過,在葉令蔚說自己要帶同學過來之前,許梅便安排了車去接葉令蔚。
和他的同學們。
葉氏有申城最大的遊戲體驗館,全鋼化玻璃的構造,走進內部,就像置身於一萬年以後的超高科技時代,也像進入了未知的一個機械星球。
這裡不對外開放,接待的都是客戶或者經由客戶介紹過來的朋友,最後也還是會發展成客戶,甚至連等級不夠高的員工,都沒有資格進入館內。
高臨浩從上車起,腿就一直抖。
陳豐寶笑他沒出息,“你還知道怕?”
高臨浩臉一紅,“我不是害怕,我是激動,激動你懂不懂?!”
“......你就是慫了。”
是許梅站在門口接的他們,車還沒到的時候,許梅就以一副很標準優雅的姿態站在公司門口了,葉氏公司獨一棟樓,進進出出上上下下的都是自己公司的人,誰不認識葉岑的這位最高行政兼生活秘書。
說是最高,實際上許梅自己不用做太多事情,她只負責將工作分配給助理辦的其他秘書和助理,都已經最高行政了,需要她出面周旋的事情少之又少。
所以進出的人都很好奇,是哪個公司的大總裁,竟然能讓許梅親自下來迎接?
只有葉岑才能使用的商務車停在了公司門口,前臺小姐姐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問,“許姐姐,是誰呀?”
許梅掃了她一眼,沒回答。
先下來的是個小胖子,他抱著一個帆布包,有些不安的往車裡看,然後下來的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頭髮卷卷的像去燙了錫紙燙一樣,他嬉皮笑臉的說著什麼,有一種......怎麼說呢,渣男氣質。
陳豐寶和李敬在葉令蔚之前下來,楚然往他倆身邊靠了靠,“我突然覺得我像個土狗。”
高臨浩也靠過來,“我也這麼覺得。”
來來往往的人,無不西裝革履,男士的皮鞋錚亮,女士穿著幹練的小西裝,進出的人最多的公司,應該就是葉氏了吧。
葉令蔚最後下來,他手裡拿著阿姨做好的三明治,他下來的時候,許梅聽見旁邊的前臺臥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