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出乎泉奈的預料,千手杏竟然拒絕了他,“日向宏是我和真紀的下屬,日向一族的事情我們會配合村子,但是宏還沒有做錯任何事,你不能帶走他,就算他不能再待在醫療部,也可以調去任務部。”
“為什麼?”宇智波泉奈不解,“你還不至於真的對他有什麼真情實感了?”
千手杏終於放下了她的小報表,從座位上站起身:“他是我的部下,所以我要對他負責,而且這種事情……來找你們的女人也不少吧?這些狀況我們都能解決,而且經驗豐富。”
宇智波泉奈:“這是兩回事!你們更危險!”
千手杏囂張:“蛤,你臉紅了!”
宇智波泉奈:“我當然能分辨間諜,但你和真紀在這方面一直不擅長——”
千手杏強調:“那你為什麼臉紅?!”
宇智波泉奈:“我這是被你氣得,你們這些沒有經驗的女忍——”
千手杏的手裡緊握著勝利:“難道你就有了嗎?!你甚至都臉紅了!!”
“你、你——”
面紅耳赤的宇智波泉奈,含恨敗走。
木葉第一屆中忍考試如期舉行,在任務稀少的冬季,這項大型考核迎來了村子內幾乎所有忍者的關注,大名派遣的使者,以及來自其他忍村的探查。
考核的第一場是筆試,目的是對文化知識進行全面的檢測,內容十分全面豐富,從氣候地理到暗號密碼,涉及了木葉學校各個年段教授的所有知識。
當我坐在考場內,看著一群小崽子們緊張落座時,突然就聯想到了漫畫裡的第一場考試裡,主角以及他的小夥伴們在考場上各顯神通——周圍的上忍大概都在放水。
就不說改造考場的各種操作了,光是靠著血繼和通靈獸來竊取情報的行為就不可能不被發現,大家都是木葉的忍者,誰不知道各族的底細啊。
……不過漫畫裡考核的重點不在知識而在於對情報獲取上,因此那種程度的放水反而是檢測標準。
回到眼下的局面,這一次的考試是正兒八經的筆試,因此各種操作那都是不可能的,這群下忍需要在宇智波和日向的雙重監視下考核,左邊寫輪眼右邊白眼,簡直是在同步進行壓力測試。
所以別說用什麼明晃晃的血繼通靈獸了,就連隱秘如油女的小蟲和心轉身秘術都沒可能。
第十班的孩子在理論知識上都很紮實,第九班則只有亥亮會去好好背書,我看著考場上抓耳撓腮的鹿隆和取山,有些想笑。
取山是記性糟糕,鹿隆則是天性懶散,前者也就罷了,但後者還是要鞭策一下的……
兩個小時的測試終於結束,下忍們率先離場,等到考場清空後,考官們才依次離開。
趁著這個機會,我把日向宏叫走了。
冬日的初雪還未來得及落下,街道邊都是枯黃的樹木,我踩過堆積得厚厚的林道,最終確定了一片無人的區域。
日向宏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穿著木葉標配的上忍馬甲,雙手在後背交握,垂著頭,神情沉靜:“真紀大人,您有什麼任務嗎?”
“在這一次中忍考試後……”我輕聲道,“你轉去任務部吧?”
“真紀大人!為什麼——”日向宏猛得看向我,但很快他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狼狽得撇開了視線,“不……請恕我的冒犯,我明白了。”
竟然什麼都沒問就接受了這種堪稱突兀的安排,宏自己也清楚醫療部不再適合她,看來泉奈哥的情報果然是準確的。
我嘆了口氣:“宏,你是不是有這樣的疑惑——為什麼木葉一直以來都對日向一族過於苛刻?”
“部長之中沒有日向,任務部的隊長裡也沒有日向,就連情報部中都少有日向族人。”
日向宏再也無法維持他的沉默了,他錯愕地看著我,一向冷靜的面容上難掩慌亂:“真紀大人,我……”
“因為我全都知道了。”我直接對他道,“關於日向的‘籠中鳥’。”
日向宏下意識地伸手按在護額上,好像這樣就能藏起護額之下的封印術一般。
“‘籠中鳥’……您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是因為血繼還是特殊的宗族,日向一族的忍者都非常內斂,千夏是這樣,宏也是這樣,他們都不喜歡提及自己的家庭,十分渴望能得到對他們“個人”的認同和讚許,而且……他們都不大珍惜自己的性命。
我已經儘量扭轉了千夏在這方面的認知,但日向宏早已成年,他的意志十分堅定,不是我這個和他無親無故的上司能改變的。
我看著日向宏一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有些不忍心地移開視線:“木葉的忍者之歸屬與木葉,宗族不能夠是約束忍者的理由,只要‘籠中鳥’仍然被控制在宗家的手中,日向的忍者就難以進入決策層。”
日向宏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才聲音沙啞道:“族長給我的命令……您都知道了。”
“嗯,不久前我受到了情報。”我嘆了口氣,惋惜地看著這位跟了我快十年的下屬:“宏,我很感激你的忠誠,但是我們都知道你已經不能留在醫療部了——去任務部吧,大哥會是一位很好的上司。”
“是的,我明白了。”日向宏的眼簾顫了顫:“多謝……您這些年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