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七(1 / 3)

陸長風平靜地看著他, “既然你想起來了,就給我解釋一下原因吧。”

“我想我的女兒了。”俞智煊道:“我當晚就要飛申城,臨走之前, 想再見我的女兒一面,所以我就去了。”

“是這樣嗎?”陸長風將他手裡拿著一個大錘的圖片遞給他,“俞先生,你現在涉嫌謀殺蔣文慧女士一家,我希望你能夠主動認罪, 將案發經過講清楚。”

“我?”俞智煊指著自己,依舊錶現得很平靜, “死的是我的女兒, 我會謀殺我的女兒嗎?警察同志,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我血口噴人嗎?”陸長風反問,接著將他走安全通道上下樓的圖片都遞給他, “俞智煊, 究竟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拒不認罪?你以為自己耍的那點小聰明能逃讓你逃過法律的制裁嗎?”

“我沒有殺他們。”俞智煊說。

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長風道:“將蔣文慧四人釘起來的釘子是你從32樓施工隊那邊拿的,將他們吊起來的繩子是蔣文慧的登山繩,如果不是對家裡環境特別熟悉的人, 是如何得知家裡登山繩放在哪裡的?”

“不管你信不信, 反正我沒殺人, 他們是我一起生活了11年的家人。”

“是啊,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的家人全部死在家中, 俞先生不覺得你的反應太過於冷靜了一些嗎?”陸長風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有痕跡檢驗科, 覺得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殺了他們的人?所以你認為自己咬死不認, 我們警方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俞智煊, 你太天真了。”陸長風舉起自己手裡的檔案,“這是一份屍檢報告,透過屍檢報告我們可以得知,蔣文慧他們幾個人的死亡時間差不多是在9號下午的四點鐘左右,你用降溫的方式影響警方對死亡時間的判斷,想製造一個時間差,從而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但你可能不知道,警方用來判斷死亡時間的方式有很多種,根據死者胃內殘留的食物消化程度判斷了出他們是進食不久後就開始陷入昏迷,隨後死亡,因此食物基本沒被消化,在這段時間裡。蔣文慧家裡除了你再沒其他人,這點你作何解釋?”

俞智煊道:“我和他們一起吃了飯,當時我也被安眠藥迷暈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長風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那你去樓上借釘子是用來釘什麼呢?又或者說,你為什麼要上樓釘釘子呢?難不成,是他們其中一個人讓你提前幫他們釘好了釘子,然後他們當著你的面打好了繩結,自己把自己套上去,在拿起刀子,給自己全身放血,還主動地調低了室內的氣溫,就是為了嫁禍給你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俞智煊兩手一攤,“誰知道蔣文慧那個女人能這麼瘋。”

“你覺得我信你嗎?”陸長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警察都是智障?四名死者體內均檢測出了大量的安眠藥成分,常用的安眠藥服用後20-30分鐘就可以讓人陷入沉睡,他們體內的安眠藥含量足以致死,服用後幾分鐘就會陷入昏迷,你告訴我,他們是如何自己把自己掛在橫樑上,還順便把鍋碗瓢盆都洗了個乾淨?如果他們是自己給自己放血,那為什麼其他地方沒有血跡,只有客廳有,用來放血刀又去了哪裡?”

“況且,誰告訴你他們服用過安眠藥的?俞智煊,你還真是把我們警察當傻子呢?”

俞智煊依舊是一副老子沒殺人的態度。

陸長風道:“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零口供定罪。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下得去手,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不是我的女兒!!!”

俞智煊戴在臉上的面具,一瞬間被他撕了個粉碎。

事情發生在四個月前的某天。

“你好,請問是俞新語的爸爸嗎?”

俞智煊看著沒有備註的陌生來電,有些警惕,“你是誰?”

“你好,我是俞新語的班主任,俞新語今天在課堂上暈倒了,現在我們把人送到醫院去,麻煩您過來一趟可以嗎?”

俞智煊什麼都顧不上了,直衝老師說的那家醫院。

老師將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俞新語是毫無預兆地就暈了。

俞智煊只能去找為俞新語診斷的醫生。

醫生告訴他:“你女兒是患有遺傳性地中海貧血。”

“遺傳?”俞智煊腦袋裡嗡的一聲。

“一般是父母有一方有這個病。”

俞智煊和蔣文慧都沒有這方面的病。他的父母和蔣文慧的父母同樣也沒有這個病。

那麼,為什麼俞新語會有遺傳性地中海貧血呢?

只可能······

俞智煊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著自己寵愛的女兒,越看越不像自己。

他和蔣文慧都是高鼻樑雙眼皮,他的父母和蔣文慧的父母同樣是雙眼皮,可俞新語卻是單眼皮塌鼻樑。

而且他們的面板都不算好,俞新語卻白得出奇。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於是晚上回家,他悄悄地撿了女兒和妻子的頭髮,隔天便送去機構做鑑定。

差不多用了三天,他拿到了鑑定機構的鑑定報告。

兩家鑑定機構的鑑定報告均顯示,他與俞新語沒有血緣關係。而妻子與俞新語卻是確認為親生。

兩家均是一樣的結果。

看著手裡的四份檢驗報告,俞智煊只覺得身上的血都涼了。

他養了快十年的女兒,不是他的。

而他和蔣文慧結婚已經十一年了,俞新語是她在婚內出軌和別人生的孩子。

他竟然被綠了十年。

真是夠傻逼的。

再看俞新語,只覺得噁心的不行。

蔣文慧趕巧出差一週不在家,回家後等著她的就是狂風暴雨。

她回來那天,一家人一起吃完晚飯後,俞智煊將他叫進臥室,門一關上,俞智煊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直接將蔣文慧打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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