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局以後, 明堂和陸長風立馬組織了對劉成熙的審訊。
不過先開口的不是明堂他們,而是劉成熙。
劉成熙左看明堂右看陸長風,問道:“警官, 你們說的孔翀是誰?”
明堂將孔翀的照片抽出來,擺到了劉成熙的面前,劉成熙拿起照片看了看,隨即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
“可人是從你家茶園舊址轉移到碧湖山莊外面的人工湖裡的。”
劉成熙有些驚訝,又覺得好笑:“從我家的茶園轉移出去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明堂道:“不用質疑我們, 警方抓人,向來是有實質性的證據。”
說完, 明堂將兩份土壤檢測報告拿起來給劉成熙看:“從死者骸骨中提取到的泥土土壤與你家茶園的泥土土壤一致。”
“即便如此, 也不能說明是我殺的人吧。”劉成熙替自己辯解:“我們家的茶園已經荒廢了十多年了,平常沒人去管,別人殺了人埋在我家也不是不可能吧。你們就憑藉這個把我抓了, 還給我扣了一個殺人犯的帽子, 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陸長風和明堂對視一眼。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長風道:“我們已經查明瞭, 你與被害人有曾經發生過沖突。”
“我與他發生過沖突?”劉成熙更是疑惑了:“我幾時和他發生了衝突,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兒,我怎麼會一點兒都沒有印象。”
陸長風笑了笑, 拿出了另一個人的照片遞給他, 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遞過去的是蔡玲玲的照片。
劉成熙拿著照片, 左看右看,“有點兒面熟, 但我不記得她是誰了。”
“那你的記性還真是不太好啊, 當初追過的人都忘記了。”
劉成熙猛地一捶桌子, 說道:“哦, 那我想起來了。”
“蔡玲玲啊,現在看,還是很漂亮。”
明堂和陸長風都看著他。
劉成熙疑惑道:“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陸長風緩緩說道:“2005年的夏天,你有沒有對蔡玲玲進行騷擾過。”
“什麼騷擾?”劉成熙不明白。
陸長風道:“就是追她,強硬地追她,非要她做你的女朋友。去她的工廠堵著她下班,有這回事嗎?”
劉成熙撓了撓頭:“哎呦,那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呢?”
陸長風唇角微微揚起:“不巧了,記得這件事兒的人還特別地說,包括蔡玲玲本人,以及當時在工廠裡工作的保安,其他的工作人員,我們能聯絡上的,大多數人都記得這件事兒。”
劉成熙道:“那應該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依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長風的耐心早已被磨了出來,既然劉成熙想要玩,那他就陪著他好好玩玩兒。
審訊什麼的,他最在行了。
“當時有人看不慣你的流氓行為,對蔡玲玲提供了幫助,此人就是孔翀,是你口中那位從未見過且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也是埋在你家茶園裡後來被轉移到碧湖人工湖裡的那具白骨。”
陸長風犀利的眼神看向劉成熙:“劉先生,現在,你有印象了嗎?”
劉成熙依舊是面不改色:“有時有點兒,但是這不能代表就是我把他打死的吧。”
陸長風挑了挑眉,和明堂對視了一眼。
兩人淺淺一笑。
劉成熙不明白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陸長風道:“當然不能證明是你把他打死的了。”
打死兩個字,陸長風咬得很重。
而劉成熙,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陸長風道:“倘若我們只有這麼一點兒證據的話,自然是不夠的定你的罪,不過我們手裡的證據還有很多。比如在前年11月24號那天晚上的十一點半,你駕車前往碧湖山莊別墅區,而後匆匆返回。我們還原了你當天的行車記錄。”
“行車記錄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