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響起。
程景逸心想, 這都晚上飯點兒了,誰呀。
他起身去開門,路過飯廳, 看到葉如歸正在廚房裡做飯,那種不好的情緒都沒了。
得妻如此,別無他求。
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站著好幾個人,有身穿警服的警察, 還有便衣。
程景逸沒有來的心裡就開始緊張。
推開門,他問道:“你們找誰?”
帶隊前來的是蘭寧, 程景逸沒見過他。
蘭寧問:“葉如歸在家嗎?”
葉如歸聽聲從廚房出來, 問道:“怎麼了?”
蘭寧向葉如歸出示了批捕令:“葉女士,江伊涵墜崖死亡案您又重大嫌疑,請您配合調查, 和我們走一趟。”
葉如歸看到批捕令的時候就已經慌了, 努力地保持鎮定。
程景逸也愣住了,看著自己深愛的未婚妻, 竟然和江伊涵死亡有關係,他有些難以接受:“如歸,這是怎麼回事兒?”
但他還是本能地站在了葉如歸的身前, 阻攔了她和蘭寧視線上的接觸。
蘭寧道:“程先生, 請不要阻攔, 您這是妨礙公務。”
程景逸有些不死心:“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如歸和江伊涵的死有關係?”
蘭寧:“很抱歉,案件還在調查階段, 我們不能和案件無關人員透露案子的資訊, 希望您能諒解, 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蘭寧無法與葉如歸對視, 他冷靜地說:“葉如歸,請你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這是給葉如歸最後的通牒。
蘭寧一向是一個冷靜的人,也極具有威懾力。
明堂屬於外形上能給人威懾力,個頭高大,加上常年在禁毒一線陪練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他和絕大多數警察氣場上本質就不同。
明堂像是一頭雄獅,隨處處於戰備狀態,隨時能與敵人廝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從不放鬆警惕。
那麼蘭寧就好比一潭死水,靜謐不見底,未知的往往是最兇險的。
在重案大隊的這一年多時間裡,蘭寧已經開始學會收斂鋒芒,更加的穩重,悶聲幹大事。
因此,他這話一出,威懾力直接穿透程景逸,讓葉如歸個感受到。
葉如歸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只能從程景逸的背後出來。
蘭寧道:“帶走。”
葉如歸交給身穿制服的警察押運,小丁則是跟著蘭寧一起上自己的車,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小丁坐在副駕駛上,學著蘭寧剛才的樣子:“帶走。”
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小丁特意地搬出來,讓蘭寧感覺就不自在了。
小丁笑哈哈地說:“蘭寧,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好像明隊。”
“像嗎?”蘭寧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小丁點頭:“很像,明隊給人的感覺,不怒自威,你剛剛的樣子也是,我也要學你們。”
“學我們做什麼?”蘭寧覺得小丁不用學任何人,做好他自己就可以。
小丁說:“成熟穩重,對任何事物都遊刃有餘。”
蘭寧:“我沒有。我處理不來的事情,一大把。”
葉如歸坐在市局的審訊室裡,兩手交叉,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著鎮定。
可在桌子下面,她的兩條腿已經發顫。
明堂和陸長風走進審訊室。
葉如歸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懼怕明堂,那雙犀利的眼睛,就好像能夠洞穿人心。
陸長風依舊是做主審,明堂做副審。
“姓名,年齡。”
葉如歸:“葉如歸,22歲。”
陸長風問:“前年10月3號那天,你在哪裡,幹什麼?”
“國慶我一直在家裡。”葉如歸道:“警官,我和江伊涵的死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