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邱少揚開了一瓶酒,盛宴喝得有些多。
等吃完晚飯之後,歐陽宸幫著明堂收拾了廚房。
再去看盛宴, 已經窩在沙發裡睡著了。
邱少揚:“要不你們今晚睡在這裡吧,還有空餘的房間。”
歐陽宸拒絕了邱少揚的提議:“我揹他回去吧,他喝醉了有時候會耍酒瘋,鬧起來在你們這裡會影響你們休息。”
邱少揚見他不想留下,也就沒有多說:“那我幫你們叫個擺渡車。”
“不用麻煩。”歐陽宸將盛宴背起:“我們住的地方離你們不遠, 我揹著他回去,幾步路就到了。”
“那你們路上慢點。”
邱少揚和明堂送著他們出門,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
明堂摟著邱少揚回家。
邱少揚接了一杯溫水, 開啟電視,看著財經新聞:“你也發現了歐陽宸其實就是江無涯吧。”
明堂點頭,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邱少揚道:“盛宴說他撩過你, 當時歐陽宸反應那麼大, 可當盛宴說起自己曾經喜歡過江無涯,還為他哭得那麼傷心的時候, 歐陽宸的眼裡一點醋意都有,有的只是心疼,所以我猜, 他應該就是江無涯。”
“你是怎麼知道的?”邱少揚好奇地看著明堂。
明堂:“我帶他上樓換衣服, 看到他上身衣服遮住的地方, 基本都有紋身覆蓋,如果不是紋身狂熱愛好者, 那就說明他有什麼東西想要掩蓋。喬瀚宇曾經給我說過, 歐陽木認出江無涯, 就是憑江無涯腰上的月牙形胎記, 雖然江無涯身上的胎記被紋身遮擋了,但還是能依稀看得出來。”
邱少揚替他接上沒說完的話:“加上他和盛宴之間那種非一日累積下來的熟悉感。”
“沒錯。”
“你沒有拆穿他,是不是意味著,不打算追究?”
如果明堂要追究清除一切,邱少揚也是支援的。
不過站在盛宴的立場,邱少揚覺得明堂不要追根溯源比較好。
明堂道:“此事,你知我知,盛宴知,歐陽宸知。”
邱少揚翻身,騎坐在明堂的腿上。
明堂:“這是要為了盛宴和歐陽宸向我獻身了嗎?”
邱少揚:“你就說要不要吧。”
“送上門了,哪有不要。”明堂壓低聲音說:“我又不是柳下惠。”
—
歐陽宸將盛宴揹回了他們的住所。
將盛宴放到床上。
盛宴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這回你該放心了吧。”
歐陽宸:“你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盛宴從背後趴在歐陽宸的肩膀上,跪坐在床上:“你怎麼就知道,那是我的苦肉計,而不是我的真實感受呢?”
歐陽宸反手一撈,盛宴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宴宴,這兩年讓你受委屈了。”
盛宴搖頭:“你回來了,我就不委屈。”
歐陽宸:“以後不會離開你了。”
“我知道。”盛宴勾住歐陽宸的脖子,頭靠在他的右肩上:“歐陽宸,我愛你。”
“我也愛你,宴宴。”
歐陽宸吻上盛宴,混著他們的眼淚。
他緊緊地抱著盛宴,害怕失去:“宴宴,沒有你,我也活不下來。”
盛宴不太能理解。
歐陽宸說:“被人折磨的時候,我一開始確實是很想死,嘗試過自殺,但我真的自殺以後,我想起了你,我想我早就已經喜歡上了你,我願意對你好,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你是gay,我還是走向你,不畏懼別人的眼光,是因為我喜歡你,只是我一直沒有正視自己的情感。我當時就覺得,我要活下去,不管是怎樣的非人折磨,還有一口氣我都要活下去,我要見你,要和你表明的心意。”
“以前我真的很傻,如果我能夠回到我們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我肯定會跑上去告訴你,我喜歡你。”
盛宴原本是在哭的,可聽他說道後半句,破涕為笑:“那我肯定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
歐陽宸:“為什麼,像我這麼帥。”
盛宴:“跟你帥不帥沒有關係,直男被gay表白直男會害怕,直男和gay表白,gay也會害怕。”
歐陽宸也笑了:“那你會接受我的表白嗎?”
“你剛剛那個,算表白了嗎?”盛宴腦子裡一頭霧水:“不是,你和我表白,這麼敷衍了事嗎?這是把人吃幹抹淨以後,開始擺爛無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