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揚回到病房, 明堂的檢查也都結束了。
醫生見邱少揚回來了,和他說道:“邱總,明先生傷勢無礙, 好生休養幾日即可痊癒。”
“多謝。”邱少揚朝醫生點頭致謝。
醫生走後,明堂對邱少揚招手:“過來。”
邱少揚做到他的身邊,“你好好休養,我晚上去見一下沙迦。”
“少揚。”明堂一聽他要見沙迦,便不放心。
“沒事。”邱少揚拍了拍明堂的手, 示意他放心:“沙迦不會對我做什麼,我會帶著人在外面等著。”
明堂還是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你好好養著, 昨晚才出了車禍, 頭現在不暈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必擔心。”邱少揚道:“等我晚上回來,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陳婉和明耀過來陪著明堂, 主要是邱少揚叫他們過來監視明堂, 免得他自己跑出去。
除了明堂爸媽,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摁得住明堂的。
從醫院出去, 邱少揚直接上了李遂的車。
和沙迦見面這件事,他知會了李遂。
昨日他們計劃,也是決定利用沙迦和酋代來制衡塔山。
比起塔山, 酋代他們起碼明面上看起來是要走大道。
塔山的手段更為陰險狡詐,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稍有不慎可能就粉身碎骨。
選擇酋代,也能人讓他們內部起亂, 這樣更容易擊垮X集團。
李遂在邱少揚的身上裝好竊聽器, “萬事小心。”
邱少揚換到自己的車上, 自行開車前往越菜館。
而在他的身後和前方不遠處, 都是國安的人隨行保護。
抵達目的地,越菜館生意不溫不火。
服務員似乎是已經記住了邱少揚這張臉,看他走進店裡,就立刻上前迎接。
“邱總,這邊請。”
還是上次那間屋子。
沙迦這次沒有穿紅色的裙子,而是穿著黑色的吊帶裙,胸前別了一朵小白花,依舊是烈焰紅唇。
只是這樣的大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有人去世,這是在服喪期。
現在不似從前披麻戴孝。
家中若是有親人去世,還在喪期之內,多數都會選擇佩戴黑色的袖章,或者是胸前帶一朵小白花。
“邱總,請坐。”
邱少揚拉開椅子坐下:“家中可是有人去世?”
沙迦坐在了邱少揚的旁邊,給他倒茶,說道:“勞煩邱總關心,無人去世,只是思念已故之人。”
邱少揚端起沙迦為他倒的茶,淺淺的抿了一下,問道:“不知沙小姐這次邀我前來,是想同我說什麼事情?”
“邱總倒也不比如此小心謹慎。”沙迦說道:“我雖是X集團的人,卻也不是任由他們擺佈之人,此次邀請邱總前來,不代表X集團,僅代表我自己。”
“哦?”邱少揚倒是有些興致:“願聞其詳。”
沙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小的茶杯,被她在手中來回的轉悠。
“方才邱總不是問我家中可是有人去世。”沙迦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近期確實是沒有,從前有。我與X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X集團,但是有一個人出現,給了我不一樣的希望,他那樣人,明明身處黑暗,卻依舊嚮往光明,我喜歡了他,儘管我知道他順從我接近我只是想從我這裡獲取情報,可我還是喜歡飛蛾撲火一般選擇了他。”
“他便是去世的人?”邱少揚大膽猜測,如果不是,沙迦不會拿出來說。
沙迦點頭:“是,他隨我父親酋代一起出行,再也沒有回來,父親與我說,他死在了亂槍之中,被塔山手下一槍命中,屍體丟進了緬江之中。”
“可就在不久前,我父親手下的一位心腹被我父親處決,我是執行人,他為了保命,告訴了我對方去世的真相,並非死於塔山手下,屍體有沒有被丟入緬江之中,而是丟在了叢山中餵了狼。”沙迦說到此,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像說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的冷靜。
她說:“那人,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人,也是一名國際刑警,潛入X集團搜尋犯罪證據而後被發現,是我父親酋代親手解決的。”
“我與那人育有一女,還未足月,便被淹沒於火海之中。”沙迦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語氣兇狠地說:“我不想粉飾太平,既然大家都不想要我好過,那就一個也別活。”
邱少揚隱約明白了沙迦這次約他見面的意思。
沙迦說道:“之前你問我,為什麼桑帛不在,桑帛因為救我,身負重傷,當時正在醫院治療。”
“如今X集團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你們麒麟地產手裡的旅遊線和跨境運輸是我父親和塔山必爭的合作路線。雙方都會不擇手段。今次出手的是塔山,我想就這兩日,塔山的人應該就會找上你,威脅或者逼迫你與他們合作。”
“沒人願意放棄中國這麼大的市場,永遠全世界1/5之一的人口,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系,放棄中國市場,就等於放棄了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