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寧比他大六歲, 同樣繼承了嶽秋洋優秀的外貌基因, 一身筆挺西裝, 沉穩儒雅的模樣一看就是最受年輕女人們歡迎的鑽石單身漢。
嶽尊和隔壁的嶽秋洋一樣,大多數時候沉默, 小部分時候附和幾句。
他心不在焉,猜著提前離開的岑溪和岑念究竟去了哪兒。
“琰珠也快成年了,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嶽寧笑著說。
“讀柯蒂斯音樂學院,開個人音樂會……”岑琰珠細數著對未來的打算。
“再遠一些呢?”嶽寧問。
岑琰珠露出疑惑表情:“再遠一些?”
“你的終身大事——”嶽寧打趣道:“我們阿尊也老大不小了, 你就不能讓他在你的未來裡有個姓名?”
岑琰珠這才明白嶽寧是在拿她開玩笑,她羞紅了臉,沒什麼威懾力地橫了嶽尊一眼。
說別的嶽尊都可以當沒聽見, 拿他的終生大事來開玩笑——這事放在以前他也不在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嶽尊斂起不正經的神色, 說:“哥, 我還沒玩夠呢, 說這事太早了。”
岑琰珠一愣, 雖然受傷嶽尊這次罕見的直接表態,但出於強烈自尊的緣故,她誇張地翻了個白眼,說:“嶽寧哥哥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你沒玩夠我還沒玩夠呢!”
“是是是,正好我們一起玩……”嶽尊笑道。
“誰要跟你一起玩?!”岑琰珠瞪了他一眼,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岑琰珠走後,嶽寧無奈地笑道:“你看,你又把別人弄生氣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嶽尊嘀咕。
“你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嶽寧問。
嶽尊毫不猶豫:“我本來就不想和岑琰珠結婚。”
“以前你也沒反對。” 嶽寧一眼看破他的狡辯:“什麼事讓你改變想法了?”
嶽尊欲言又止, 猶豫半晌後開口:“……不能換個人選嗎?”
“爸爸已經選擇岑家了,不可能再換人。”嶽寧說:“你知道他的脾氣,認定了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嶽尊說:“在岑家的女兒裡面換不就好了嗎?”
這一回,嶽寧久久看著他沒有說話。
嶽寧看了眼就在隔壁談話的嶽秋洋和岑筠連,說:“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說的辦法完全可以啊!”嶽尊理直氣壯地說:“不都是姓岑嗎?”
“岑琰珠是岑筠連合法妻子生的女兒,岑念是什麼?”嶽寧說:“是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別說爺爺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你去取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
“你憑什麼不同意?”嶽尊怒了,說:“你覺得岑琰珠可以是吧?你娶啊!”
“她願意的話,我可以娶。”嶽寧問:“可是她願意嗎?”
嶽尊沒說話。
“她姓岑,可是永遠不會是真正的岑家人。”嶽寧說:“你知道岑筠連為什麼帶她來這裡嗎?真的是為了參加林新昶的生日宴?”
“……”嶽尊想到什麼,神色漸漸變了。
“為了展示商品,尋求未來的合作機會。”嶽寧說:“那樣的容貌,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去威懾宵小,娶作妻子只會為家族帶來災難,而擁有絕對實力的豪門望族,絕不會容忍繼承人的合法妻子是私生女身份。”
“就連岑筠連也沒有奢望過將岑念推入真正的豪門望族,他有自知之明。”嶽寧看著嶽尊,神色冷靜:“我希望你也有。”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開進上京醫院大門時,岑念才意識到他帶自己來了醫院。
“我要回家。”她沉下臉。
“你需要看醫生。”岑溪掌著方向盤,小心地將車停進醫院大門前的停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