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把黑髮別到耳後的少女。
青年常年浸淫在各種聲色場合,見過大量不同風格的美女, 然而在眾多美人中, 她依然是其中最獨特, 最難以忘懷,最讓人心癢難耐的一個。
那張千裡無一的臉,見過一次就永生難忘。
少女穿著黑色的吊帶連體闊腿褲, 柔軟貼身的衣服勾勒出一段曼妙的身體曲線, 衣服下的風采,光是想象就已經讓青年的心跳開始加速。
就像伊甸園中將熟未熟的蘋果, 這個年紀的女人充滿致命的誘惑。
他活了二十幾年,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神仙人物。
昏暗的光線依然沒有遮擋住她白得發亮的肌膚, 青年看著那凝白如脂的肌膚, 心猿意馬, 恨不得立時就撲上去為所欲為。
“讓開。”岑念皺眉說。
“小妹妹還沒成年吧?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很危險的……不如跟哥哥走,去安靜的地方我們單獨喝兩杯……”
岑念後退一步,躲開青年伸來的手。
她的腦海中飛快閃過許多這時可以採取的策略, 最快捷的就是——她伸手向原本應該有迷你防狼電擊器的褲兜摸去。
褲兜是空的。
岑念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的平靜卻起了一絲波瀾。
一樓大廳某個空蕩蕩的卡座上, 一個服飾品牌的紙袋裡靜靜躺著一件小黑裙,紙袋旁邊,一個口紅狀的防狼電擊器正卡在沙發縫上無人問津。
“這裡有監控, 你想做什麼?”岑念用冰冷的目光威懾著蠢蠢欲動的青年。
她在腦中飛快思索對策。
club裡的電音震耳欲聾, 就算她呼救也不會有人聽見。
不遠處有幾個衣裝筆挺的男人看著這裡, 但他們始終只用看戲的目光笑看著青年的騷擾升級。
與其求助他們,還不如想辦法越過青年的封鎖區下樓。
岑念相信只要能下樓,青年再怎麼狗膽包天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對她做什麼。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要被青年拉到更偏僻的地方去。
“小妹妹,你太相信法律的力量了……別說法律不是萬能的,就算是——”青年獰笑著向她走來:“三年血賺的話聽過嗎?”
有理走遍天下?
不是的,一直長在無風無雨的玻璃花房中的岑念第一次明白這個道理。
世上有很多無法用道理說清的地方,比如面對監控攝像依然精蟲上腦的青年,比如世上每天都有人自殺,她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卻依然想要努力活下去。
世界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不知不覺,她被逼入了走廊死角。
作為豪族唯一的繼承人,基礎的防身術她學過一點,岑念保持冷靜,等待著一閃即逝的那個脫身機會。
接下來的發展,有兩種可能。
一,青年伸手朝她抓來。
如此,她就可以趁他沒有防備,眼疾手快折他手臂,逃脫率70%。
二,青年繼續逼近。
只要忍得住噁心,她就能夠在青年靠得夠近的情況下讓他第三條腿骨折,逃脫率90%。
還好,眼下還算不上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