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傑也樂的如此:“可以, 拜託你了。”
岑筠連剛挪動腳步,岑溪就對他說:“爸, 你留在樓下招待客人吧, 我帶江老師去樓上。”
嶽寧看向嶽秋洋,給了一個“我們要留在一樓嗎?”的眼神。
嶽秋洋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
跟得緊了,反而會起反效果。
反正湯家要找人的就在岑家,在岑家和在岳家有什麼區別呢?
事已至此, 嶽秋洋反而越發沉著了。
……
岑溪帶著江世傑走入電梯, 江世傑笑著說:
“岑念這次幫了我們大忙,我師孃她身體不好, 這次走失,湯老師急壞了,還好岑念及時把她送到了派出所, 又把傘借給了她——真是太謝謝了。”
江世傑雖說單純,但也不傻,來之前他就調查清楚了岑家的狀況。
岑念是這一家主人留在外面的女兒,從這家女主人的表情和剛剛女傭傳回的話來看,岑念在這裡的待遇想必不好。
倒是這個哥哥,調查裡說他和岑唸的關係不錯, 化競考試之後的校園監控裡也能看到, 是他來接了沒有傘的岑念回家。
因此,江世傑把沒有對岑筠連說的話對岑溪說了:
“我這次來, 其實不單純是為了替老師感謝她。我想請她一會和我一起上文華山, 我的老師和師孃想當面感謝她。”
普通人聽到這句話, 肯定忙不迭就要答應下來。
岑溪聽見這句話,卻露出了抱歉的微笑:
“恐怕不行了。”
“為什麼?”江世傑詫異地說。
電梯抵達目的地,岑溪走出開啟的電梯門,說:
“念念今早發起高燒,不久前才退燒,她的身體可能受不了奔波。”
“發燒?”江世傑聞言一臉愧疚:“難道是昨天淋了雨的緣故?真是太對不起了……”
“沒關係。”岑溪回頭朝他淡淡笑了笑:“這是她的選擇。”
站在岑念門前,岑溪輕輕敲響房門。
“念念,是我。”
很快,一個少女從裡開啟了房門。
這還是江世傑第一次從監控影片外看到她,監控影片裡只有幾個不同角度的側顏,現在突然看到正面,江世傑一驚——
這不是曾經來聽他課,還心算快過計算機的那個女孩嗎?!
岑念打量著站在岑溪身旁的中年男性,她當然也一眼認出了這就是她曾經去聽過計算生物學公開課的江世傑教授。
問題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臥室門口?
“念念房裡沒那麼多位置坐,不如去我房裡說話,您意下如何?”岑溪看向江世傑。
“當然可以——”
最後,三個人聚集在岑溪臥室中的玻璃茶几前。
岑溪端來幾杯清水時,江世傑已經把事情的大概都給岑念說了。
“哦。”岑念神色淡定:“不用謝。”
“湯老師和錢奶奶想請你去文華山吃個飯,他們好當面對你表示感謝……”
“不必。”岑念說:“一把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