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跟我來。”
徐匡明言罷,當先下車,謝東涯也緊跟著下了車,兩人繞開了人群,朝著停車場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徐匡義坐在車子裡,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徐匡明和謝東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走!”眼中神色一閃而逝,徐匡義一揮手,示意司機開車,朝著人群靠近。
這邊謝東涯跟著徐匡明悄悄進了停車場,從電梯直上醫院病房。
兩人進了電梯,徐匡明卻是突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落寞之色。
謝東涯看了他一眼,道:“徐先生是在為那些患者擔心?”
徐匡明搖了搖頭,悶聲道:“不完全是。我更多的覺得遺憾和困惑。”
謝東涯眨了眨眼,沒著急著說話,只是看著徐匡明等他解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明白,我作為哥哥,到底虧欠了他什麼?”
徐匡明這話讓謝東涯神色一動,而後嘴角微翹,露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笑意,淡然道:“徐先生不聲不響的,卻是個明白人。”
“謝先生,我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徐匡明咬牙道。
“你說。”
“幫我查清楚,我弟弟為什麼要出賣我,甚至是家族。”
謝東涯對他這一句話並不感到意外,聳了聳肩,道:“可以。”
“謝謝,到了,我們去看看那些患者吧,可能又要麻煩謝先生了。”
“救命的事兒,不用多說。”
謝東涯擺擺手表示了一下,而後和徐匡明並肩走出電梯。
兩人剛一現身,徐麗瓊和一眾醫生在走廊一間病房外看見兩人,隨即便迎了上來。
“大哥!謝東,你們來得正好,裡面患者的情況很不妙!”徐麗瓊不無召集地說道。
“嚴醫生,具體情況怎麼樣?”徐匡明朝妹妹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另一個老者。那老者正是燕京醫學界的權威嚴老,也是燕京醫院的專家教授,醫術和地位都十分了得,同時也深得徐匡明的器重。
嚴老當即道:“匡明啊,被送進來的一共是四個患者,全都是得上了急性敗血症,咳血的狀況十分嚴重,還伴隨著腎臟器官功能衰竭的症狀,現在我們雖然勉強穩住了他們的情況,但卻無法立即研究出治療的辦法。”
說到這裡,嚴老看向了謝東涯。之前謝東涯以極為神秘而又神奇的手段救活了徐匡明,嚴老作為眾多醫生當中最具能耐的那個人,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卻也對謝東涯的手段極為驚歎,眼下再次碰上這麼棘手的情況,他無法忽視謝東涯的存在。
所以,嚴老意味深長地看著謝東涯,道:“年輕人,不知道你能否再創奇蹟,救下那幾個人的性命?”
謝東涯聳聳肩,雲淡風輕地道:“可以試試,不過還是老規矩,我一個人進去。對了,把他們都集中到同一個病房吧,醫治起來也方便。”
“我這就去安排!”徐麗瓊扔下這句話的,當即離開,去安排相關事宜。
很快,一切安排妥當,謝東涯仍然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就穿著一身休閒服走進了病房。
徐匡明等人聚集在門外,卻沒有謝東涯那麼好的心態,而都是忐忑不安。
“徐總!不好了,患者家屬和記者正衝上來!我們攔不住了!”一個醫生突然跑了過來,極為緊張。
徐匡明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咬牙道:“無論如何,先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干擾了謝先生救人!”
幾乎是在同時,一群人從電梯中擠了出來,叫嚷著朝著病房撲來。
“還我們家人命來!”
“宏瑞集團,把人當白老鼠試藥,喪盡天良啊!”
“徐總,我是燕京日報的記者,請問你對這次事故有什麼解釋?你承認不承認你們集團為了利益罔顧人命?”
一時之間,患者家屬和記者全都擠了過來,或者是聲討或者是質問,亂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