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情如遭雷劈。
旁邊圍觀的人則是一臉的戲謔,等著穆夏被醜拒。
不想,韓青時竟然笑如春風地回了她一句,“玩。”
眾人驚呆,曾經拒人無數的頭牌就這麼從了一個,一個看起來就沒滋沒味的小姑娘?是不是過分清心寡慾了?
衛蓁只道,“什麼變態的情趣。”
何遇,“……”說誰呢?
用實際行動刺激走前來搭訕的女人,穆夏火大地坐回去,死盯韓青時。
韓青時臉上仍是那副從容又寵溺的笑容,問穆夏,“果汁要不要再加點冰?”
穆夏一口細牙磨得咔咔,“不!加!”
“要擦手嗎?”
“不擦!”
“那要……”
“不要不要,什麼都不要!”
穆夏怒了。
韓青時反而笑了,她鬆開捏著二哈耳朵的手,將胳膊撐在膝頭,手掌託著側臉,慢吞吞地問:“我自覺回家,讓你藏起來也不要?”
穆夏立馬改口,“要!”
穆夏麻溜地收拾東西,拽著韓青時走人。
韓青時由她動作,明明穿得一身高貴,表情怎麼看都像聽話的小媳婦,反差之大,看得衛蓁歎為觀止,“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強硬無情的韓總,和一見老婆就像老鼠見貓一樣的小夏夏嗎?”
何遇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就想問問,“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嗎?你一直掐我什麼意思?”
衛蓁低頭一看,尷尬了,胳膊都給人掐紅了。
————
回家路上,沒喝酒的穆夏開車。
韓青時放低椅背,靠著閉目養神,順道和她解釋,“今天是我第一次在TONIGHT喝酒。”
穆夏‘哦’一聲,踩在油門上的腳鬆了點,車速很快降下。
韓青時睜眼看她,無聲地笑,“以前只喝水。”
穆夏,“為什麼?”
韓青時稍稍側身,因為喝酒的緣故,語速比往常更慢,也更愛逗穆夏,“你猜猜看。”她說。
穆夏不要臉地真猜了,“因為我啊?”
“呵。”韓青時輕笑,抬手隨意勾了下穆夏的耳朵,望著霎時通紅的它說,“猜對了。那幾年,老有個小姑娘在我心裡來回打轉,再去看別人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穆夏樂得心花怒放,還要故意裝腔作勢地反問:“既然這樣,不去不是更好?”
韓青時,“想不去,但不能不去,要時刻看著衛蓁,免得她又把自己喝進醫院。”
看到車子進了小區,韓青時動作緩慢地坐起來,降下車窗,呼吸著熱意還沒完全淡去的空氣,說:“左右都不合適,只好一邊去那裡陪衛蓁,一邊喝著白水保持清醒。”
“哦……”原來是會這樣啊,難怪沒一個人能約到她。
穆夏硬壓著的唇角完全翹了起來,憋著笑一個人嘟嘟囔囔。
餘光看到韓青時趴在車門上,想扯路邊的樹葉,穆夏急忙‘哎呀’一聲說:“你別把手伸出去呀!”
韓青時不為所動,一定要揪到,才滿意地坐回來,承受穆夏的陰森目光。
“你是三歲小孩兒嗎?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很危險!”穆夏氣得火冒三丈。
“知道,我有看著路。”韓青時一派淡定地說,說完不給穆夏繼續發火的機會,將虛握著的手掌攤開,伸到穆夏面前說,“送你的。”
一朵穆夏不認識的橙色小花。
穆夏的火氣頓時如同正在洩氣的皮球一樣,在空中亂飛。
等氣撒乾淨了,一臉扎進韓青時掌心,哀怨地數落她,“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老是敲一棒槌,馬上給顆甜棗,害得我都沒辦法生氣。”
“有嗎?”韓青時疑惑。
穆夏堅定,“特別有!你前幾天還說我光長年紀,不長記性,我看你才是年紀越長越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