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稿一共有二十幾張,沈傾兒錄完也就四十來分鐘的事,但錄完後卻要花更多時間來校對,以防出現錯字。
校對了幾次後,確認沒有失誤,她才開始整理故事綱要。
這個故事大致是說,羅老先生和他愛人從小青梅竹馬,二人都姓羅,是羅家村的人,但羅老奶奶其實是寄養在羅家村的外姓人,後來入了戶口才改姓羅的。
在那個年代,村民們的思想非常封建,哪怕羅老奶奶是個外姓人,也不允許跟同村人在一起。
為了逼二人分開,羅家人硬要把羅老奶奶嫁給隔壁村的一戶人家,羅老奶奶誓死不從,就跟羅老先生私奔了。
二人隱居在深山裡,一住就是十年。
然而命運捉人,羅老奶奶二十五歲那年,突然患上惡疾去世了。
羅老先生曾經一度尋死,但又捨不得羅老奶奶生前救下的那園野生動物,就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直到幾年前,有探險隊到深山裡進行地質考察,才發現這個“動物王國”,裡面還有不少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於是把這件事曝光了在網路上,人們才知道羅老先生的故事。
遺憾的是,十年前羅家村遭遇山體滑坡,整條村的人都被活埋了,羅老先生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像這種寫實派的愛情故事,想要刊登在東夏日報客戶端上,必須要有一定的文學功底,要弘揚樸實的愛情,還要襯托環保主題。
想到故事的結局是個悲劇,沈傾兒心裡就忍不住難過,但還是要把這個故事整理好寫出來。
首先要想一個吸引人的標題,不如就叫——
“森羅,森羅,請不要和世界說再見!”
……
下午四點多,沈傾兒把初稿列印出來,大致檢查了一遍錯別字,確認無誤,這才走去資料室找韓老師。
韓子恆把她的初稿看了一遍,看完後擰著眉,一語不發。
沈傾兒以為自己寫得太爛,底氣一下癟了,弱弱地說:“韓老師,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不如我再回去想想怎麼寫、”
“不用。”韓子恆突然開口打斷,倏地抬頭與她對視,“沈傾兒,你這個角度很新穎,適合現代年輕人的審美觀,而且還挺文藝的,沒有我討厭的無病呻吟,沒有華麗的辭藻,文風自然不做作,說不定年底還能拿鐵筆文學獎。”
沈傾兒:“……”
他這樣說,她會驕傲的。
鐵筆文學獎是國內最高的文學獎,相當於文學界裡的奧斯卡,三年一評比,能拿下這個獎的哪個不是文學功底深厚的老前輩。
她一個小新人,何德何能……
正想得入迷之際,韓子恆又說:“不過還有很多問題,你過來,我給你講一些細節上的東西。”
“好。”
沈傾兒跟著走到一張辦公桌前。
韓子恆拿了一支筆,把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一邊說:“寫文章最忌諱是語法錯誤,我們是正經的新聞媒體,不是營銷號,更不是某些花錢自封的網路言情天后,濫用成語語法一竅不通,寫成了一坨丨屎還有臉出版出書禍害祖國花朵,簡直丟我們文字工作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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