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層面,祁御堯心知自己說再多都無濟於事。
於是,他只說了一句:“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你好好休息。”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了。
沈傾兒笑了笑,把目光收回,接著又看向了昏暗的窗外。
他終於走了。
可是,她該怎麼辦?
……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很快走進來。
“沈傾兒,你還好吧?”
“韓老師,你怎麼來了?”沈傾兒驚了。
韓子恆走到床邊坐下,笑道:“郝帥跟我說的。”
他當然不能告訴她,實際上叫他來的是祁御堯。
那傢伙的原話:“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是郝帥讓你來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以他的新聞敏感來判斷,肯定是這兩個人吵架了。
“那傢伙是有多八卦!”沈傾兒嘀咕道。
韓子恆敲了下她的腦袋,“沈傾兒,你心臟有問題怎麼不早點說,要是你早點說,我也不用安排你去那地方受罪。”
沈傾兒白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我心臟有問題,就是有點心律不齊,又不影響訓練。”
“心律不齊是小毛病,但是你心臟停止了十分鐘,你知道心臟停止意味著什麼?”
“反正我又死不了……”
韓子恆看到她自暴自棄的樣子,不忍再戳她的短處,於是轉移話題,“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
“就是你和祁少吵架了?”
提到那個名字,沈傾兒的眸底倏地黯然失色,“不是吵架這麼簡單。”
“那是怎麼回事?祁少惹你不高興?”
沈傾兒本不想說,但如果她不找個人說出這些事,憋在心裡肯定要爛掉,到時候又要出點什麼毛病,害的還是自己。
還是說出來吧,這樣心裡也會舒服一點。
想到這裡,沈傾兒才開口:“今天他帶我回家見他爸媽,結果他媽一見到我就甩了我一巴掌,罵我狐狸精勾引她兒子,罵我賤貨配不上他,罵我糟蹋了她兒子……”
聞言,韓子恆竟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發生了這種事,難怪她會露出這副表情。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想不開吧?
沈傾兒抬頭看向他的臉,明明很想哭,眼淚卻怎麼也掉不下來,於是強顏歡笑,“你知道嗎?當時他們家好多親戚都在那裡,十幾個人、不,也許有二十幾個人,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全世界都在看我笑話。”
“祁女士這樣羞辱你,你的確應該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我覺得沒意思。”沈傾兒緩緩地垂下頭,將下巴抵在膝蓋上,視線有些朦朧。
韓子恆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他們家的背景很複雜,祁少有自己的苦衷,遇到這種事,估計他也不好受,你們就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冷靜下來了再談談怎麼解決這個事兒。”
沈傾兒笑道:“沒什麼好談的,我跟他結婚,又不是我的本意。”
“不是你的本意?”韓子恆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