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緒紛亂間,韓子恆忽然從外面進來,直接點名,“沈傾兒,你準備一下去東區福利院慰問孤寡老人,回來寫一篇報道,放在公益專欄。”
“好。”沈傾兒應了聲,拿起錄音筆和單反相機,背起包包就出門。
快走到門口時,韓子恆叫住她,“你順路拍幾張街景照片回來給我做素材,主題是市井文化。”
“好。”沈傾兒沒有任何異議,領了任務就出發了。
東區福利院離東夏日報有點距離,離人民醫院只有一街之隔,中間就隔了一條老街。
沈傾兒率先來到福利院,跟院長打好招呼後,採訪了幾位老人。
從他們的角度出發,透過他們對遠在他方的子女的關心,從側面反映出他們在福利院中的孤單生活,急需子女和社會人士的關心與關注。
採完了素材,時間已是下午三點。
沈傾兒接著馬不停蹄地走進老街,到處走走拍拍。
不知不覺來到了人民醫院門口,沈傾兒戴上口罩,走了進去,卻不是要去看誰,僅僅是拍幾張醫院裡日常。
拍了幾分鐘就搞定了,打道回府。
當她走到醫院門口,剛好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駛進去。
透過車窗,她看到了一張完美的側臉,一如幾個月前分別時的他,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他並未看到她,甚至連窗外都沒有看一眼,就進去了。
沈傾兒怔怔的愣在原地,他終於回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與她聯絡,而是來看望他爺爺。
也許是因為她說了那句“回來就離婚”的話,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找她。
也許是她在他心裡的份量不夠,他才沒有第一時間來挽留她……
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希望他挽留她啊?
到底還是捨不得和他分開,可這段錯誤的感情再僵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明知道沒有好結果。
想到這裡,沈傾兒失落轉身,走出了醫院大門。
……
下車後,祁御堯大步流星走進住院大樓。
他沒有坐電梯,用快走的方式攀登到12樓,最終來到了爺爺的病房外。
祁月瑤還在病房裡給爺爺擦臉,聽到身後的動靜,立即回頭看了眼。
下一秒,猶如見鬼般瞪大雙眼,倏地起身,快步走出去,慌忙地把祁御堯推出病房外。
“哥,爺爺剛睡著,你不要進去打擾他!”
說話間,祁御堯被她拉到了走廊上。
祁御堯黑著臉,孤冷的黑眸中籠著嗜血的寒意,伸手捏住了親妹妹的手臂,猛的將她按在牆上。
“你對傾兒做了什麼?”
“沒、沒做什麼啊,哥,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
祁月瑤試著掙扎,奈何她的力氣敵不過親哥的,無法掙開。
心裡隱隱不安,直覺告訴他,老哥一定知道了什麼。
肯定是沈傾兒那個賤女人告的狀!
這個死賤人,回頭看她怎麼收拾她!
祁御堯見她不僅不知悔改,甚至還一副幽怨惡毒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火冒三丈。
“你又在想欺負傾兒!”
“我沒有,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