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兒跟韓子恆混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一聽就聽得出來,他在給自己洗腦。
不得不說,韓老師的洗腦神功永遠都那麼出神入化……
沈傾兒小聲嘀咕,“韓老師,你再說下去,我就當真了。”
“哈哈……別不當真,這是我的立場,你的立場又是什麼?”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當個小記者,別的沒多想。”
“萬一祁少被競爭對手玩死了,你也不在乎?”
“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輕易被玩死。”
韓子恆一臉正色道:“別說得那麼輕鬆,如果你只想著自己的溫飽,那祁少才是看錯了你,我也會對你很失望。”
沈傾兒竟無言以對。
雖然她做新聞不僅僅是為了混口飯吃,但如果她置身事外,那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像祁御堯那樣全能的人,會需要到她的力量嗎?
韓子恒指著電腦中祁御堯簡歷裡的婚姻狀態,又說:“祁少對外公開的婚姻狀態是未知,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他這麼填是為了保護你,但即便你現在要跟他離婚,分居的這兩年內你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沈傾兒,你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我……”沈傾兒咬了咬唇,卻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婚姻狀態填了未知,是因為他答應了她要離婚,但在這個節骨眼,一旦他們離婚的訊息被曝光,勢必會有很多人探討他們離婚的原因。
到了那時候,她的各種隱私,都會被放大到沒有任何秘密。
包括她的前男友是強姦犯,包括她的父親對她的家暴,也包括她流產的訊息……
而祁御堯呢?乾淨如白紙,不僅沒有黑料,甚至戰功赫赫。
人們絕壁會把離婚的過錯怪罪在她身上,以她目前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怕會被噴到想死吧?
反正就是,就算離了婚,她也暫時下不了他的船。
真是被他咬得死死的……
“等今晚下班,我去找他談談。”
“說好的小龍蝦呢?”
“下次吧。”
“……”
韓子恆嘆了一聲,想吃頓小龍蝦真不容易。
……
下班後,沈傾兒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辦公室。
當她出現在祁公館門口,卻猶豫了起來。
都已經跟他提出了離婚,這會兒她要以什麼身份進去找他?
正當她猶豫不決之際,守門的衛兵突然喝道:“外面的,不相關人士請不要在公館門口徘徊!”
沈傾兒心頭一緊,抬頭看向說話的衛兵,生面孔,以前沒見過。
好吧,人家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沈傾兒弱弱地開口:“我想找祁先生。”
“你誰啊?”
“我是他老婆。”
衛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當她是痴人說夢,不再理會。
沈傾兒心中納悶,新來的衛兵怎麼就不認識她呢?
算了,為難人家做什麼,站崗已經夠累了。
“那我到旁邊去等他出來吧……”沈傾兒轉身走到隔壁又隔壁的大樹下,打算在這裡站著等他出來。
衛兵見她走到了安全範圍之外的距離,便不再多說什麼。
沈傾兒不知道等了多久,站得雙腿又酸又軟,感覺雙腿快廢了,才猛地想起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