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接受媒體採訪。”譚邢駿冷聲拒絕。
沈傾兒以前也沒少被人拒絕過,倒不覺得有什麼,笑道:“那我就按照我瞭解的情況來寫,到時候我要是寫錯了什麼,還請譚警官指出來。”
譚邢駿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悅,“你以前採訪別人的時候,都拿著祁少的身份卡在手上?”
“我想請譚警官好好看清楚,影片裡有個人,恐怕以你的職位不太好抓到他。”
聞言,譚邢駿又把影片往回看了看,終於讓他發現了異常。
那不是退休議員王石漢的孫子嗎?
譚邢駿方才意識到,她拿那張身份卡的含義,是他誤會了這個女孩。
“剛才的話很抱歉,你有什麼問題,只要我有空就會回答你,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譚警官,祁先生的身份卡,只怕不好交給你。”
譚邢駿思索良久,改口說:“行,我先帶你去抓這個人。”
沈傾兒笑了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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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沈傾兒跟隨警員一起來到了一棟華麗的別墅門外。
由於是秘密抓人,所有警員都穿著便衣,包括譚邢駿在內。
進屋之前,譚邢駿對手下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暫時在門外等候,他只帶兩個手下和沈人傾兒一起進去。
交代完畢,譚邢駿走到門口按下門鈴。
等了半天才有人來開門,是鍾家的保姆。
見了眾人,保姆疑惑道:“你們是?”
譚邢駿亮出了警員證,一臉正色道:“警察辦案,請問鍾弟純在不在?”
“警、警察?”保姆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態度一下變得強硬,“譚警官,你知道這裡住的是什麼嗎?”
譚邢駿厲聲道:“我管你裡面住的什麼人,讓開。”
保姆並未讓開,態度越發惡劣,“我告訴你,這裡是鍾茩老先生的家,就算你是警察,你也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能進去!”
譚邢駿不得已只好亮出了逮捕令,“認識上面的字嗎?鍾茩老人家的名字難不成比這幾個字還厲害?”
保姆頓時語塞。
逮捕令都下來了,看來是攔不住了,只能默默地讓開。
譚邢駿帶人進去,開始搜人。
沈傾兒全程默不作聲,不過她手中的相機隨時會開拍。
就在警員準備上樓的功夫,保姆偷偷地拿出了手機,似乎是要通風報信。
沈傾兒走了過去,提醒道:“阿姨,你在做什麼?”
“你……你管我做什麼。”保姆轉了個背對著她。
下一秒,手中的手機忽然被人搶走。
保姆抬頭一看,對上了一張肅穆的冷臉,著實嚇了一跳。
譚邢駿面無表情道:“要是鍾弟純跑了,我饒不了你。”
保姆不敢再搞小動作了。
沈傾兒在客廳裡環視了一圈,忍不住要用相機拍下幾張照片,把這裡價值連城的奢侈品和收藏品都拍下來。
能夠縱容自己的孫子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退休議員,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也許,祁公館有必要來這個地方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