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縮了縮脖子,垂著頭解釋:“檀三小姐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您的行李箱,我把箱子提下來時,下手重了些……”
“你說什麼??”靳言東身周倏地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寒意。
秦盛馬上道歉,“靳少,對不起,我不知道檀三小姐躲在裡面。”
靳言東還想責備幾句,那女孩忽然抓住了他的大手,“靳哥哥,我餓了。”
靳言東抬起另一隻手,用力地捏丨了捏丨她的下巴,咬牙警告:“小白痴,下次別做這種愚蠢的事,否則我打你哦。”
那女生嘟了嘟嘴,小聲嘀咕:“我餓了嘛……”
靳言東有些無奈的嘆了聲,牽起了她的小手,“走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等一下讓人送你回去。”
說完,靳言東接著又對祁御堯夫婦說:“抱歉,我還有點事,失陪。”
就這樣,靳言東帶著那女孩走了,
沈傾兒看著這二人的背影,心中甚是奇怪,“我怎麼感覺那個女生怪怪的?”
祁御堯沉聲道:“帝都前第一財閥檀家三小姐,出生時就跟靳言東訂了娃娃親,但在她十二歲那年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從此智商倒退回八歲,這場婚姻便作廢了。”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這個三小姐怪可憐的,連靳言東都叫她小白痴,在檀家一定也被人欺負吧。”沈傾兒有感而發。
祁御堯說:“豪門恩怨一兩句話說不清,靳言東這人雖然到處沾花惹草,但從來不讓人欺負檀三小姐,也許是覺得有愧於她吧。”
“那他還是有點良心的。”沈傾兒稍微對那個男人改變了看法。
“走吧,我們回酒店。”祁御堯不想多說無關緊要的話題,就把沈傾兒也帶走了。
沈傾兒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靳言東和那女生的背影,只見他們停在了路邊,不知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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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東黑著臉,單手緊緊地捏丨著檀憶的手腕,另一隻手抓著她的衣袖,臉色黑如鍋底。
只見檀憶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於痕,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被人掐的。
檀憶無辜的眨著眼睛,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瘀傷,“靳哥哥,我是不小心摔倒的,沒有人打我哦!”
“在哪兒摔的?”靳言東沉著臉問。
檀憶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也不說的表情。
靳言東又問:“乖,告訴我,你摔倒的時候都有誰在你身邊?”
檀憶這才開了口:“大姐姐,二姐姐,還有大伯母,好多人!”
靳言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知道了,你今天很乖,等一下請你吃冰激凌。”
“我不要吃冰激凌,我要吃串串!”
“串串吃多了會上火,你只能吃冰激凌。”
“那我不吃了!”
“小白痴,你不聽話,我打你哦。”說完,靳言東威脅的抬起了拳頭。
檀憶眸底浮出了一絲懼意,出於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要打我,我很乖的!”
看到她無助又害怕的模樣,靳言東如何忍心再嚇唬她,重新握住了她的小手,放緩了語氣說:“小白痴,抱抱我,我就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