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說了，沈傾兒也不好再問下去，聽他的吧。
婚禮正式開始。
路耀坐在輪椅上，右手牽著檀憶的左手，一高一低同步從外面進來。
檀憶身上穿著雪白的婚紗，頭髮也梳成了丸子頭，透明的紗布遮住了她絕美的臉，但並未遮住她的視線，只是看這個世界有些朦朧。
她不再像個傻子一樣，目光無主地掃向四處，而是專注地盯著前方。
這樣的她，像極了一個幸福的新娘子，根本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傻的。
路耀原本也直視著前方，但快走到祁御堯面前時，目光不由自主地掃了過去。
自從那年被他拒絕之後，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與他重逢，在他的婚禮上。
為了這場無言的重逢，他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無論他做任何決定，他都會支援他。
紅地毯很長，檀憶覺得走了好久。
無意間，她看到傻愣在一旁的靳言東，她也楞了一下，很自然地把目光撇開。
靳言東雙手不自然的握成拳頭，內心有個抗議的聲音呼之欲出，但他聽不清楚那是什麼聲音。
終於來到了神父面前，檀憶乖巧的低著頭，聽著神父唸經，她的心裡仍然有些抗拒，怎麼也衝不破這道坎。
真的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她開始陷入自我懷疑，又鑽入牛角尖，最後又說服了自己。
傻子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就這樣吧。
到了關鍵的環節，她聽見神父在提問：“檀憶小姐，你是否願意路耀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檀憶笑了笑，眸底透著幾分悽美，悠悠回道：“我願意。”
說完，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站在前排的靳言東。
他只是黑著臉，什麼反應也沒有，但看得出來，他此刻的表情並不開心。
今天明明是她的婚禮，他幹嘛要板著臉？
能不能對她笑一個？好讓她徹底死心……
檀憶心裡冒出了這個卑微的念頭，卻不敢說出口。
神父接著又提問了路耀，“路耀先生，你是否願意檀憶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路耀淡然地點頭，“我願意。”
雙方都願意，接著要交換戒指。
路耀先為妻子戴上戒指，無意間，發現她有些分神，就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檀憶猛地回過神來，低頭與他對視，衝著他露出了微笑。
最後是檀憶為丈夫戴上戒指，這回她不敢再分心，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為他戴上戒指，心裡也暗暗下了個決心。
今時今日，走出這道門之後，她和靳言東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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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儀式結束後，就是婚宴的環節，眾人移步前往婚宴大廳。
中途靳言東去了一趟洗手間，讓林可人自己先過去。
林可人來到指定的位置坐下，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未婚夫的到來，心裡有些著急，趕緊給他發資訊：言東，你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