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幸好送醫及時,檀憶肚子裡的孩子總算是保住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沈傾兒坐在病床邊,伸手握住了女孩沒有什麼溫度的手,小聲說:“沒事了,你休息一下。”
檀憶點點頭,她實在不想說話,就閉上了眼睛。
祁御堯安靜的守在妻子身後,看到她如此擔憂這個女孩,他的內心也不好受。
沈傾兒忽然抬頭看他,“路先生還沒到嗎?”
祁御堯沉聲道:“他去警署了。”
“他去警署幹嘛?”
祁御堯搖頭不語。
沈傾兒就沒問了,低頭看向眉毛還在動的女孩,“檀憶,剛剛是怎麼回事?”
檀憶緩緩睜開眼,道:“路先生讓我在休息室裡休息,他自己去應酬,沒想到我姐他們就闖進來了,我穿著婚紗沒帶手機,本來想聯絡你的。”
沈傾兒心疼地說:“對不起,要是我來晚一步、”
話沒說完,就被檀憶打斷,“我應該要謝謝你才對,別跟我說對不起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她緩緩地垂下了眼簾,將心底的傷痛壓制。
沈傾兒稍微用力握緊她的手,低聲說:“如果實在心情不好,可以哭出來。”
這番話,無疑開啟了檀憶的淚腺,眼淚如傾盆大雨般跌落。
她終於可以放聲大哭了……
只是哭著哭著,眼淚就淡了,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沈傾兒的臉,哽咽著說:“我好了,不哭了。”
沈傾兒嘆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女孩了。
出嫁當天不僅沒有父母支援,還被一群極品親戚欺負得半死,她能夠穩住心態不崩潰,已經很厲害。
後來沈傾兒在醫院裡陪到她睡著了,路耀才處理完那些事趕到醫院。
當路耀推著輪椅進來,目光就鎖在了祁御堯的身上,絲毫不掩飾對他的那種仰慕之情。
沈傾兒感覺到危機感,急忙走到前面擋住他的視線,“路先生,既然你來了,那麼我們也該回去了。”
“謝謝。”路耀只說了兩個字,就把目光移到了昏睡過去的檀憶身上。
由始至終,祁御堯都沒說什麼,直接把沈傾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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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東有些喝高了,回去時都是由林可人攙扶著上車的。
但他又十分清醒,上車後就把林可人趕下了車,由秦盛開車。
林可人又氣又急,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怕別人說她和靳言東感情不和。
路過幾個友人看到了這一幕,還是問出了她擔心的問題,“林小姐,你怎麼不坐你未婚夫的車回去?”
林可人尷尬地解釋:“言東要去公司加班,我跟他不順路。”
心裡想的卻是:靳言東,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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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了一會兒,秦盛忍不住開口:“靳少,你已經很久沒外面喝過這麼多酒。”
靳言東揉了揉生疼的腦殼,語氣慵懶,“小可愛嫁了人,喝點酒慶祝一下。”
秦盛靜默了片刻,不禁要提醒他,“自從三小姐搬出金錦宮之後,你對林小姐的態度變得很冷漠,就連剛才……靳少,我斗膽說一句,你不應該把她趕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