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沒辦法，只好悄悄地退場。
當他走到前院時，被一張熟悉到骨子裡，卻又相差甚遠的臉孔驚到了，差點就要開口喊出她的名字。
檀憶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聲問：“路先生呢？”
“在後院。”
“我去看看他。”
說完就想走人，元綾叫住她，“你是檀三小姐？”
檀憶回頭一笑，“我的樣子應該沒變到讓你認不出的程度吧？”
“不是外貌，是你的聲音。”
“喔，聲帶受損，治不好了。”
元綾沒有說話了。
檀憶輕手輕腳地走進後花園，儘管她覺得自己沒發出什麼聲音，但還是被路耀發現了，只聽見他不太高興的聲音：“說了別打擾我。”
檀憶充耳不聞，提步走到他身後，雙手擱在了輪椅上，語氣像在跟家人報平安，“路先生，我回來了。”
路耀怔了怔，下意識地回頭。
當他看到她的臉，瞳孔陡然瞪大，震驚過後，又是難以置信，最後只剩下一片平靜。
“小憶？”
“連你也認不出我來了嗎？”
路耀如實答：“聲音變了。”
檀憶微笑著說：“幾年前生了一場病，導致聲帶受損，大概恢復不到以前的聲音了。”
路耀緩緩地轉動輪椅，與她面對面坐著，昂著頭將她上下打量。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國外。”
“為什麼不跟我聯絡？”
檀憶笑了笑，“想給你一個驚喜。”
路耀慢慢的朝她伸出了手。
檀憶怔了怔，把手伸了過去，交給他。
路耀默契地握住了她的小手，語氣溫柔，“回來了就好，以後別再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