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唇角勾起一抹詭笑,將沈傾兒扛了起來,走到窗邊。
窗外放著一個垃圾桶,以及兩位清潔工。
幾個人合力,把沈傾兒塞進垃圾桶。
陳媽媽若無其事地回到洗手間裡,洗完手,走出去。
當她走到黃海倫面前時,特地對她露出了一記和善的笑容。
黃海倫不認識她,但還是禮貌地點了一下頭,並未放在心上。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不見沈傾兒出來。
黃海倫隱約意識到不對勁,於是轉身走進女廁。
逐個蹲位搜了一遍,沒看到人。
不好!
黃海倫猛地轉身,跑了出去,繞著女廁轉了一圈,沒找到人。
媽的!
黃海倫低罵一聲,拿起手機,給魏倫青打電話:“夫人不見了,快去找。”
沒有多餘的語言,掛了電話,她馬上轉身去找人。
時間只過了10分鐘,那些人肯定沒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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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東抱著無心,在校園裡兜了一圈,最後在遊樂園裡找到了檀憶。
父女倆手牽著手走過去。
無心可不想理這些大人,自顧自地爬到了滑滑梯上,自己玩了起來。
靳言東走到檀憶身後,猶豫許久,輕啟薄唇,“家長會結束了。”
檀憶沒有回頭看他,手裡拿著手機,無聊地刷著微博,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這段時間我比較忙,你把無心帶回去幾天,等我把事情解決,再把她接回來。”
“你呢?”靳言東忽然問。
檀憶微微蹙眉,但還是沒看他,反問:“我什麼?”
靳言東說:“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檀憶覺得好笑,於是扭頭看他,提醒道:“靳言東,我現在是路先生的妻子。”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切……”檀憶嗤之以鼻。
靳言東往前走了一步,欲要伸手去觸碰她的肩膀,但又沒勇氣,最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看了她一眼,她仍是不打算與他有眼神交流,而他也不奢求她能馬上原諒他。
“四年前……我對不起你。”
“……”她沒接話。
他乾脆自言自語,“我以為你真的死了……給你燒了金錦宮,還燒了幾輛車,我怕你在地下過得不好……”
檀憶還是覺得好笑,忍不住打斷,“如果你真想彌補我,怎麼不拿自己的命來還?”
話音剛落,靳言東的手忽然顫了一下。
此舉,讓檀憶看到了他手腕的疤痕。
下一秒,她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失控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僅左手,右手上也有……
“這些是什麼?”檀憶凝視著他的黑眸,直逼他的內心。
靳言東緩緩地把手縮回來,不以為意地說:“不小心割傷的。”
“你自殺過?”檀憶逼問。
靳言東面不改色道:“我沒有。”
“你別騙我。”
“我沒有。”他還是這句話。
檀憶咬了咬唇,靜默片刻,“你這種人本來就不適合當總統,競選失敗是意料中的事,沒必要想不開。”
靳言東苦笑。
小可愛,過了這麼多年,你還以為我在乎那個位置嗎?
他心裡這麼想,到了嘴上,卻是另一句話:“你說的對,我沒必要想不開。”
她回來了,他不可能會再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