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他去找皇上了?也對,糖魚父親可是太尉,雖不是武官之,卻也不是區區一個新晉都尉能撼動。他家老夫人為了徐林之死,無非一哭二鬧三上吊。即便是為了顏面,徐都尉也定會去找皇上討個公道。”
看來蘇庭鄴昨夜匆忙離去,該是為了此事。
說起公道,蘇蓁不禁想起當年那個身著孝服的素衣少年,他率領大軍於城外而不入,逼皇上作出抉擇。立下赫赫戰功,卻不求高官厚祿,冒死只為給父親討一個公道。
“公子,你說那個人的死會不會跟徐都尉有關啊?哎呀,應該不會吧!他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們人間不是常說虎毒尚不食子嘛...兄弟鬩牆......應該不至於吧?!”
末沉坐在桌前,雙手托腮自問自答。
“噓...有人來了。”
蘇蓁話音落下,院中的一名小廝快步來到了門外。
見蘇蓁立於窗前,他行禮後喚道,“大少爺。”
“何事?”
“府外有一名女子想要見大少爺,但老爺有命,不準任何人同大少爺接觸,於是那姑娘留下一封信就回去了。”
“信呢?”
“在這兒。”
那小廝從懷中取出一封未拆封過的信件,等末沉出去接過信後,她才接著問道,“那女子身上可有什麼標識?或是留下什麼話叫你代為轉告?”
他仔細想了想,“回大少爺,沒有。”
“嗯,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小廝俯身抱拳,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末沉將信遞給蘇蓁,信封上畫有幾枝桃花。她放至鼻前輕嗅,熟悉的花香讓她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笑意。
“公子,難不成你知這人是誰?”
“霽月坊的新花魁,糜夭姑娘。”
“糜夭?是月娘姐姐新收的小妖嗎?”
“她應該是人,身上並沒有妖氣。”
蘇蓁將信拆開,娟秀字型映入眼簾,只是這信中之意,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嬌媚佳人倚床前,奈何公子把家還。深閨鏡前抹紅妝,桃花扇下衣華裳。清酒醉人醉斷腸,雨未停歇酒卻涼。玉露霜華情人迷,朱唇玉臂待君嘗。’
蘇蓁目瞪口呆,這真是糜夭所寫?
太記仇了吧!
這信若是落在她爹手裡,她怕是真得被關上十天半月禁閉!
“公子,你...你昨晚跟......昨晚跟那個花魁......你們......你們......”
末沉小臉緋紅,無論蘇蓁如何喚她都不回應,似早已神遊出九天之外。
蘇蓁扶額,這丫頭怕是瘋了吧?
思及至此,直接抬手賞了她一個腦瓜崩兒,末沉痛呼一聲,捂著額頭後退一步,“哇嗚,公子,好痛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