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抬手熟練地在機關鎖上快按了幾下,只聽‘咔嚓’兩聲,機關鎖快運轉,露出了裡面的白玉念珠。
將其揣回懷裡,再重新拼接好機關鎖,抬手將它放在了阿湛懷裡的竹簍中,“江施主,這串念珠對小僧有著特殊念想。所有的機關鎖,你都可拿去把玩,不過這一個,你得還給小僧。”
玉竹說完,不由分說地將竹簍朝阿湛的懷裡又推了推。
蘇蓁愣住,在阿湛出聲前,搶先出了疑問,“你這不是會解?那你還天天纏著我讓我教你?你還怎麼教都學不會。”
“如你所說,蠢...不是天生的,也許是後天養成。”
“好你個小和尚!找揍!”
末沉扶額,看著蘇蓁渾身充滿孩子氣,那一大一小又在船上上演了一出追逐戰,玩的不亦樂乎,頓時萬分頭疼。
阿湛抱著竹簍,眨眨眼有些蒙,“末沉,我們不去阻止他們麼?”
“那倆人一個剛恢復力量技癢難耐,一個整日裡想著要如何打敗對方。他們兩個就猶如兩座火山,一觸即。若是哪日他兩有一個消停了,你才該憂心才對。”
“唔...真的是這樣麼?他們不會受傷麼?”
“不會。”
末沉斬釘截鐵的答道,她早已將那兩人的性子摸的透徹,蘇蓁自負,玉竹傲嬌,兩人都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同玉竹初次相見時,原以為他繼承了他師父輕渺大師的衣缽,深具佛家慧根,不過隨著日漸接觸,不難覺小和尚玉竹就是個尚未長成的傲嬌少年。
遠離了自小長大的佛寺,遠離了生死未卜的師父和師兄,他唯一的交付真心的,只怕也就只有將他帶回太傅府的蘇蓁了。
一面不喜蘇蓁為人處世的張揚囂張,一面又因蘇蓁釋放出的善意和友好而戳心,久而久之,他們相處時也就變得這般奇怪而怪異。
等那兩人打鬧結束,褚墨宣的飛船也落在了梨亭鎮後山的上空。
蘇蓁將手搭在阿湛的肩上,再次鄭重的囑咐道,“阿湛,請你認真記下,我叫蘇蓁,你喚我蓁兒就好,一定不要再念錯了!雖然我如今處境艱難,但我會全力以赴守護好你們。但是,阿湛,人心險惡,只要你覺得別人言行錯了,那就不要聽取和認同。”
阿湛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好!蓁兒!阿湛不會再喚錯你的名字了!不過蓁兒你後面講的......阿湛聽不懂!”
“不懂就不懂罷,總之,若我沒有答應,你不要跟任何人走。”
“嗯嗯!好!”阿湛乖巧的點了下頭。
蘇蓁看著他這種惹眼的面孔,嘆息一聲,抬手撫上他的銀藍色絲,只見阿湛的絲和瞬間轉化為烏黑,就連瞳孔也變成了琥珀色。
可如此一來,與蕭楚泓長相更為相似,被人瞧見了,難保不會有人覺得他是蕭楚泓的‘私生子’。
趁著夜色較黑,蘇蓁將褚墨宣的船收回了儲物袋中,四人一同從空中落下,重新回到了梨亭鎮中。
裴太醫帶著一眾太醫和官兵們正在挨家挨戶的為百姓們診治,將配好的藥材分。連日操勞,使得他們臉上佈滿了疲憊之色。
蘇蓁幾人回了南莊村後的祠堂,當他們步入祠堂廂房時,恰好聽見了從後山歸來的唐吟琛正在大聲嚷嚷。
“太子殿下,您可不知,後山的幾個山洞裡堆滿了稻草人,我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洞口放火,那味兒可真夠嗆的。”
商譽辰正和其他人在研究地形圖,商討在何處再多修築堤壩,聽聞唐吟琛所言,他眉頭頓時擰成了川字,“都救下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