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有些驚詫,眼裡劃過一絲戲謔“怎麼不繼續裝了呢?”
“你還想不想要救你的朋友?你放了我,我就帶你去救人。”
“喲喲喲,是你在求我救你欸,怎麼好像是我在求你救命?”
“錦輕弦,你別不識好歹!”
“誰是錦輕弦啊?我不認識啊!”蘇蓁聳聳肩,繼續裝傻充愣。
“我只是不能離開,可凡是在這山上生的一切,姑奶奶我無所不知!”
“好大的口氣呀!這麼有能耐,您自個兒出來唄!求我幹嘛呀!”
“你少廢話!若非為了那個臭和尚的約定,我又豈會化作一座山,被一群螻蟻侵佔,受此屈辱?!”
蘇蓁眼底興致更濃“你是說了塵?”
“除了他還能有誰?”
“那你先同我們講講,你是如何被封印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長話短說,七十萬年前,我曾身受重傷,了塵答應救我性命,條件有三,一是將倖存的妖族存於我的體內。二,讓我守護一樣寶物。至於第三,正是讓姑奶奶等待一個叫錦輕弦的女人。”泣鱈獸話音一頓,又繼續說道“錦輕弦啊錦輕弦,你可是六界第一馭妖師,沒想到卻落得那麼個下場。”
蘇蓁眼神閃爍,忽而問出了另一個疑惑“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
泣鱈獸忽然噤聲,湮滅陣法內,凡有靈之物,皆不可生還。
更何況那個法陣還是了塵專門為了誅殺褚墨宣所設,錦輕弦即使再強大,可也不過是人族之軀,靠著錦宣和【浮生三部曲】駕馭六界妖魔,縱橫四海八荒。
她究竟是憑什麼能從湮滅法陣死裡逃生?
蕭楚泓目光灼灼的盯著蘇蓁,似乎有些緊張。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的,我哪知道。”泣鱈獸心虛的說道。
出乎蕭楚泓意料,蘇蓁沒有繼續追問,她沉吟片刻,笑道“我可以救你,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怎麼又有條件啊,你們煩不煩啊欺負小孩兒有意思嗎?”
“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瘟魔,也敢自稱孩童?”蘇蓁嗤笑一聲。
“你你怎麼知道?!”泣鱈獸的聲音有些慌亂。
蕭楚泓愣住“它是瘟魔?”
瘟魔隸屬於魔族,卻遊走於六界之外,凡瘟魔現身之地,輕則黴運纏身,重則災禍連綿。
它自身並不強大,從未被其餘五界放在眼裡。
但落於人族,瘟疫洪澇大旱等天災肆虐。論其‘功績’,此次江都災禍,甚至可以稱得上忽略不計,不值一提。
蕭楚泓曾在位時,早已將瘟魔踢出六界,沒想到她居然被了塵救了。
蘇蓁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變得有些不屑。
其實自從來到江都,她看似被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早在她來江都之前,便已經知道了江都災禍乃是因為泣鱈獸而起。
這一點唐吟琛早就應該猜到的,畢竟他曾在畫裡遇到過錦輕弦,她能輕易道出破解之法,足可見,外界的蘇蓁一直在裝傻充楞。
而如今,蕭楚泓也有些訝異,嗤笑道“你竟連我也騙了,先前你變成稻草人,原來是你自己做的。”
“原來不是你?喔,那應該是月娘所為了。可戲總歸要演全套啊,我若是立馬就變回人類模樣,戲不就演砸了?更何況,我當時還能順水推舟把你那個便宜師父給揍一頓,豈不快哉?”蘇蓁眼睛裡寫滿了狡黠,笑容極其欠揍。
蕭楚泓語噎,畢竟是他不對在先。
“你來江都,究竟有什麼圖謀?”
“跟著太子混功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