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手底下計程車兵從人群裡挑選了一個年輕男子,將他帶到了美人樹前,強行將一塊根鬚塞進那人手裡,再在其腰身處繫好繩子。
“進去!”
使勁朝那人推了一把,那人就撞上了樹幹,隨著根鬚觸碰樹幹,白色的光芒將其籠罩,而士兵手裡剩餘的繩子也在飛流失,不知被牽引進了何方。
眼見繩子最後一截也即將沒入那白光中,驀地,白光消散,只餘一截繩索懸浮於空。
士兵輕拽繩子,並無回應。
抬手觸控繩子浮空的那頭,像是摸到了一層柔軟半透明的屏障。
手指輕戳了一下,那屏障竟裂開了一道縫隙,強勁的靈力裹挾著風刃迎面襲來,士兵來不及躲避,風刃入體,血濺當場。
磅礴靈力形成的風刃從那縫隙裡傾瀉而出,凡靠近之人,甚至來不及驚呼,竟直接被風刃凌遲。
所有人皆被嚇到,因驚慌而四處逃竄。
但那風刃並不長眼,所過之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賀良身下的馬受了驚十分暴躁,不住地仰天長嘯,他連忙勒緊手裡的韁繩,命人後退。
但那屏障已經被破,除非再次閉合。
眼見那些人轉眼間死傷大半,賀良劍眉緊皺,就在千鈞一之際,他猛地從馬上騰空飛起落到了人群之中,單手拎起一個身懷烏溪木根鬚的人,竟直接朝縫隙處丟了進去。
隨著白光再次出現,那一人一繩都被吸了進去,而結界也再次閉合,那股子奇異力量形成的風刃也停止了攻擊。
眾人即使是傻子也看出來了,凡進去之人,必定都被那風刃絞成了肉沫。
就在所有人都頭皮麻不敢吱聲時,一道蒼老的大笑聲傳入了所有的耳朵裡。
“原來他們是被絞碎成了肉沫啊,這風刃倒是個好東西,老夫若有這本事,家裡的廚子逢年過節都不用剁餃子餡了!”
此話一出,絕大多數人都彎著腰瘋狂作嘔,恨不得把上個月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賀良臉色也已難看到了極致“祝古生!!!好你個老匹夫!竟敢算計於本王!”
祝古生繼續捋著他的山羊鬚,笑眯眯地說道“王爺,老夫只是單純猜測一下罷了,哪有什麼壞心思。”
“哦?是嘛!來人!把他給本王也扔進去!”
賀良命令一出,立即有上百士兵將祝古生團團圍住,銀色刀刃上泛著淺淺的藍光,竟是淬了毒。
“我看誰敢動他!”
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眾人凝神一看,現那竟是一個身高九尺的黑衣男子,此人披頭散,渾身酒氣,左手執一酒罈子,右手持一黑色長棍。
他打了個酒嗝兒,手裡的長棍指向了賀良“就是你要殺老祝頭啊?”
賀良不敢大意,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江行。”
江行?黑色長棍.
聽說洛祁在征戰南荒時,蘇蓁手底下有一號名為‘江行’的狠角色,僅用一根黑色長棍,可破敵千軍萬馬。
“蘇蓁是你什麼人?”
“等你下了黃泉見到孟婆,自然就曉得你爺爺我是什麼人了!”
“爾等豎子,不知死活,竟然侮辱我們王爺!”賀良手下的副將郝江怒聲斥責道。
江行歪著腦袋不屑一笑,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將酒壺裡最後的酒一飲而盡,隨手一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酒罈碎裂了一地,轉眼被旋起的風沙淹了大半。
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唇邊的酒漬,手裡的棍子在指間靈活飛旋,眾人尚且來不及驚歎,黑色的旋風竟從他身後憑空飛出,將其周遭計程車兵悉數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