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赤凰的天籟之音可以御獸殺敵,那麼眼前女子柔媚惑人的嬌音足可令天下男兒皆骨頭酥軟麻,意志頃刻瓦解。
好在賀良並非好色之徒,且他隱隱覺得身體有些異樣。
“姑娘是何人?花溪水榭也是花滿蹊的一部分?為何古籍裡並沒有記載?”
“奴家名為紅蕖,是這座花溪水榭的老闆娘,這兒不僅招待四季城內所有有靈之物,你們這些外來客,
同樣也是可以接待的。不過.這價格就要昂貴些了.”
“錢?本我有的是錢!”
賀良摸了摸口袋,卻現自己身上空無一物,不僅衣服被換過了,就連他的劍也丟了。
“怎麼回事?我的劍呢?我的衣服被誰換過了?”
霍疾輕咳一聲“咳咳!賀大哥,你是赤著身子砸落在花溪水榭門前的,難道你是半路被什麼妖物給打劫了?”
“不可能!我記得我記得我進入了冬隱城”
“其後呢?你看到什麼了?”
賀良仔細回想,
卻始終想不起自己是因何而受傷。
“我想不起來了,
我只記得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等我再清醒時,就在此處了。”
紅蕖嘆著氣搖搖頭“這位公子,奴家這兒可不養閒人,雖說你受了傷,可若是沒錢,那奴家也只能讓阿賀把你趕出去了。”
“老闆娘,我這裡有塊玉佩,您瞧瞧。”
霍疾拿出了一塊冰藍色的玉佩,通透如冰,周身隱隱散著純白色的霧氣。
“喲,沒想到這位公子還能拿出這般好東西。”
紅蕖從他手裡拿過玉佩,放在手裡細細揣摩,而旁邊的阿賀眼神忽然有些不對勁。
“老闆娘,這可是我們霍家祖傳的寶貝啊!您瞧瞧,我們可都是些凡人,這已經是我們能拿出的最頂尖兒的寶物了。更何況,
我們也住不了幾日,
最多三日,我們就可以離開。”
“成!不過奴家有言在先,在花溪水榭裡,絕不準鬧事,否則奴家可是會讓外面那些妖物吃了你們喔!”
紅蕖衝霍疾拋了個媚眼,隨即帶著阿賀搖著腰肢走了出去。
賀良所住的屋子並不算大,但十個人擠在一間屋子裡,著實有些擁擠。
“賀大哥,你好好歇息,大家夥兒也都乏了,等到都養足了精氣神,我們再商談後續,如何?”
賀良不語,擺擺手又躺回了床上,閉目養神。
霍疾見狀,衝眾人使了個眼色後,他們各自起身離開了房間。
霍疾是最後一個踏出房門的,關上門後,方才轉過身,只見‘末沉’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霍疾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抬腳朝著院中走去。
‘末沉’跟在他身後,
來到了一處湖泊,湖裡種滿了紅色的芙蕖花.
兩人相對而立,彼此靜默無言。
霍疾的手微微顫抖,數番欲言又止,彷彿不知從何說起。
而‘末沉’則紅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直到她不知想起了什麼,一滴淚珠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