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行的步子逐漸變得踉踉蹌蹌,驀地,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雙目逐漸變得渾濁,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們靠近。
就在他覺得自己死定了時,一團血色的濃霧猛然將他包裹了起來,眼前記憶至此暫停。
當濃霧散去,唐之行也隨之不見了。
而那些黑衣人眼睜睜看著唐之行消失,震驚之餘,又四處搜尋了一番。
自然,他們最終沒能尋到唐之行,不得已,只好先回去覆命。
使臣驛館。
唐吟琛和楊煥之來到了一處清幽雅緻的別處,令人進去通報後,得到應允方才入內。
廂房裡,商譽辰端坐於桌書案前,手裡翻閱著一本厚厚的賬簿。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兩人拱手行禮。
商譽辰放下賬簿問道“你們是為了蓁兒來的?”
“不是!太子殿下,我們收到了一封密信!”
唐吟琛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交到了商譽辰手上。
商譽辰開啟信封,取出了裡面的宣紙。
‘唐之行和裴少君知曉蘇蓁的秘密,裴少君自昨夜離開刑部大牢後,至今下落不明。唐吟琛於街市被追殺,憑空消失,請太子殿下儘快尋到他們的行蹤。’
字跡娟秀,應是女子所寫。
“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
“我今早醒來時現它就在我的桌案上放著,問了門外的守衛,他們說昨夜沒有人出入過我的房間,更沒有現異常。”
商譽辰握著宣紙的手逐漸攥緊,沉吟片刻,說道“殷玉禮知道蓁兒的身份,那這信裡所說的秘密,又是什麼?”
“甭管什麼秘密,我們尋到楊煥之和唐之行自然就知道了。”
“那你們儘快將人找出來,一定要隱蔽些,莫要被殷玉禮現。”
“是!殿下放心!”
兩人領命,退出了商譽辰的房間。
他重新拿起密信,細細端詳,並未現端倪。
就在他將信重新裝回信封時,突然,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特殊香氣。
剎那間,他的身子僵住了,拿信的手竟在隱隱顫抖。
又聞了聞,紙上依然是熟悉的香氣。
商譽辰的眼眶頓時紅了“是他!他還活著!”
“來人!”商譽辰大喊了一聲。
門外的侍衛推門而入“殿下,您有何吩咐?”
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兒,可商譽辰卻又噎住了,垂沉思良久,他終是擺了擺手“無事,退下吧。”
“是!”
侍衛出去時,不曾忘記把門帶上。
商譽辰的指腹摩挲著紙上的字,一滴淚水悄然滑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回神時,已經是午時了。
許久沒動彈,身上略有些麻,動了動手臂,將密信整整齊齊地疊好,收入信封,再塞進了貼近心口的衣襟裡。
一連七日,唐吟琛暗地裡尋遍了整個鳳凰城,但都沒有找到裴少君和唐之行的蹤跡,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們。
世人皆道,祝古生是靠賭局家致富的,實則不然。
祝氏商行底下是有幾家賭坊,但他們做得卻是情報生意。
只要給足了錢,無論什麼情報,都可以買到。